?丈夫太過體貼,旁人肯定會高興欣慰。
但虞聲笙高興之余,就有點痛苦了——聞昊淵總想著把女兒從她身邊抱走,還美其名曰為了讓她安心休養。
“我要閨女陪我一起睡。”虞聲笙很堅持。
“她要是哭了多影響你?這不好。”
“我不怕。”
“我怕。”
“你又不是我……”
聞昊淵這才意識到妻子在胡攪蠻纏,最終妥協的方案就是將一張嬰孩睡的小床安置在虞聲笙的榻邊,讓她一睜眼就能瞧見。
一旬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聞昊淵仗著皇帝偏愛,干脆又請了一旬。
虞聲笙都驚呆了:“你這樣請假,該不會丟了職位吧?”
“不會。”聞昊淵趴在她床邊,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女兒,只覺得心滿意足,世間萬事都不必放在心上,笑得越發憨厚。
見妻子確實有些擔心,他又補了一句,“我已經跟陛下說了,讓慕淮安多擔待些,有些事情他代替了我去做就成。”
“那這不就是給他機會在陛下跟前表現嘛?”
“嗯,讓他表現好了,眼下你和閨女更重要。”
聞昊淵毫不在意,捉住女兒可愛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又親。
“你看,咱們閨女長得多像我啊。”
他滿臉傻笑,很是開心。
像他?
虞聲笙懷疑地看過去,隨后滿臉不忍將視線轉向旁邊——算了,不說,他開心就好,閨女怎么也不能像他,像他生得那般五大三粗的可怎么好?
不過丈夫的話確實也給了她新的困擾。
整個月子里,她都在擔憂女兒的長相問題。
一直到出了月子,張氏攜鄭秋娥過來探望,張氏見到外孫女第一眼就來了句:“這孩子生得好,像你小時候,白白凈凈的。”
虞聲笙立馬兩眼放光:“母親說真的?”
“當真是真的。”張氏抱著孩子逗弄著,笑道,“你小時候也是這樣,不過是瞧著比她安靜了些。”
在張氏懷里的嬰孩似乎很愛笑,不一會兒就被逗地咯咯笑個不停。
張氏抱自家孫子抱慣了,突然來了個又香又軟又白嫩的外孫女,正稀罕得不行,也顧不上胳膊酸了,一個勁地抱著親。
最后還是鄭秋娥勸道:“母親別累著了,這小孩兒看著小,可不好抱呢,整個跟嫩豆腐似的,壓根不知從哪兒著力。”
張氏這才將孩子放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從袖兜里摸出一樣東西遞給虞聲笙:“給我外孫女的,回頭你等她大一些了給她戴上。”
她說得太過自然,動作又顯得過于隨意。
以至于虞聲笙以為遞來的不過是尋常的掛件配飾。
到手一瞧,竟是一塊翠綠欲滴的彌勒佛像,玉質溫潤,制工精美,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物。
張氏竟然就這樣隨便用帕子包了,塞在袖兜里帶了過來嘛……
虞聲笙有點不敢想。
“這是婆母特地去萬佛寺求來的,供奉在佛前開過光了呢,原本也沒想到今日就帶來的,可一早出門前,咱們府上留在府里供奉的小廝回來傳話,說是大和尚發話了,今日辰時便是最好的吉時,我與婆母便繞了一道去京郊,將這個寶貝請了回來。”
鄭秋娥一眼就看出了小姑子的顧慮,笑瞇瞇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母親費心了,多謝母親。”
這兩聲母親喊得格外真心。
張氏笑道:“求了兩塊,你這兒一塊,我家哥兒一塊,保平安的。”
虞聲笙忙小心翼翼地收好:“等她大些了再給她戴著,這可是外祖母一片愛撫之情呢。”
“可給姐兒取了名字沒?”
“還沒。”
聞昊淵是個武將,雖說平日里也執筆著墨,寫些個匯報的文書什么的,但要說肚子里真正有才情的墨水那是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