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聲笙當機立斷地表示,這些金錠子一分為三,一份虞聲笙收下,一份留給昀哥兒,最后一份是要給蔡先生的。
當得知蔡先生的厲害,瑞王也佩服不已,表示對將軍夫人的分配很是滿意。
見自家王爺都這么說,江姨娘只好悻悻閉上嘴。
瑞王此番前來還有另一個目的。
他拉著昀哥兒積極培養感情,試探地提出想將昀哥兒接回王府。
昀哥兒卻說自己想安心讀書,不愿搬來搬去的。
而且在威武將軍府,與輝哥兒作伴,又能日日去書院進學,回來后還能得蔡先生點撥,簡直絕妙。
昀哥兒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父親:“咱們王府有蔡先生么?”
這一問,可把瑞王給問啞然了。
但很快瑞王又快活起來,因為昀哥兒說的是“咱們王府”。
“說的是,你就安心留在這兒讀書,我空了就來瞧你。”
“也不必來得太頻,我每日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怕也沒什么空陪你。”
瑞王:……
黎陽夫人:……
虞聲笙:……
孩子,你是不是太直白了些?傷了一顆久違的老父親的心呀。
不過好在瑞王見慣了風浪,倒也沒有太往心里去。
只要昀哥兒爭氣,他不怕兒子不認自己這個爹。
歡歡喜喜坐著吃茶說話了好一會兒,后頭聞昊淵還趕了回來,索性留了瑞王在府里用晚飯;剛好想與兒子好好親近親近的瑞王只覺得正中下懷,忙不迭地應了。
直到月升中庭,這頓晚飯才散席。
心滿意足地瑞王攜江姨娘離去。
馬車輕輕搖晃著,瑞王還未散去酒氣,他瞇著眼睛快活地盤算著一切。
等了這么久,總算等到了一個出眾的兒子,他自然開心。
江姨娘憋悶了一整日了,總算有了說話的機會:“為何王爺今日不提?那可是咱們的兒子呀,卻與旁人那樣親近,妾身瞧他眼中全無半點我這個做娘的!”
“好了。”瑞王的好心情被打斷,有些不耐。
“什么好了,那是咱們府里的兒子,為何留在威武將軍府?您又不是沒瞧見,這些時日憑著咱們兒子的能耐,可叫他們府里著實風光了一把,也不想想那兩個孩子哪一個是他們聞家的種?”
江姨娘越發不快,話越說越過分。
“那瀾麓書院的進學名額是人家將軍夫人的父親從中走動才有的;那蔡先生,更是將軍夫人做主請來府中的;你如今光看著出成績了,便想將人家的功勞一并抹去,這像話么?”
瑞王蹙眉,但還算語氣溫和,耐著性子與她解釋。
江姨娘咬著唇:“那也不耽誤王爺您開口啊,直接讓昀哥兒回來,他還未認祖歸宗,不管是記在我名下,還是記在已經過世的王妃姐姐的名下都成!總不能這樣沒名沒分地流落在外!”
瑞王沉思片刻。
她還要繼續說,卻被他打斷。
“你無須再,這事兒我自有打算。”
江姨娘瞅見他面色不對,只好咽下沒說完的話,不快地絞著手中的帕子。
轉念一想,這昀哥兒明面上就是自己的孩子,還愁回不來么?
她便又放緩了神色,一臉傲然。
沒過半月,聞昊淵帶回來一個重磅消息。
“什么?!你說……瑞王想要重立正妃?”虞聲笙倒吸一口涼氣,“什么時候的事情?”
“今日在陛下跟前,瑞王直接開口提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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