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兒找這樣門當戶對,又人品出眾的兒郎?
玉厚郡主恨不得當場把話說開。
好在那位鳳閣老也是明眼人,不用玉厚郡主開口,直接說自家曾孫還未定親,兒郎年少,還是要先有一番事業了再說親事也不遲。
原本玉厚郡主很是失望,笑容漸漸發苦。
鳳閣老話鋒一轉,讓曾孫去教宜德縣主寫什么文章。
就在兩位長輩的跟前,光明磊落,更能讓兩位年輕人有點交流。
宜德縣主雖嬌寵著長大,但并非沒有家教,她羞澀婉轉,偶爾吐露幾句,倒也令人驚嘆。
那鳳小哥更是循循善誘,二人只相處了片刻,便對彼此都印象不錯。
鳳閣老便笑著讓曾孫從老家回來后,要登門感謝今日的一水之恩。
雖是玩笑,但也給了后續的可能。
難怪玉厚郡主這樣高興了。
虞聲笙被她的喜悅感染:“真是再好不過。”
“是你算到了我家宜德的婚緣,我就知道是你!”玉厚郡主兩眼放光。
“我只是昨日心血來潮起了一卦,你們京郊所在的園子便是緣定之處,至于能不能成并不在我,而是在你們自己。”
“那也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怎會想到在昨日去園子散心!”
玉厚郡主拍著手,滿面期待,“但愿一切順遂。”
等那鳳小哥回來,還要三四個月,就當是好事多磨。
倒是宜德縣主變了不少。
自從與那鳳小哥共同相處過,她整個人變得嫻靜溫柔起來,甚至還會主動讀書,積極要求進步了。
段佑文百思不得其解。
有道是知女莫若父,可他卻怎么都看不明白。
悄悄問了女兒一句,卻得到宜德縣主正兒八經地回答:“女兒從前不懂事,爹爹也不多加約束,豈不是讓女兒在外丟人現眼?如今女兒明白事理,自然要多多讀書,有什么不對嗎?”
段佑文:……
玉厚郡主后來跟他說了此事。
“鳳閣老的曾孫?那豈不是……”
“當真是少年英才,非同一般。”她喜氣洋洋,“你閨女不想被比下去,這才日夜用功呢,若能成就好了,我看著滿京的兒郎竟無一人能比得上的。”
“真要是這樣就好了!”段佑文也是喜滋滋的。
郡主府的喜事還在醞釀中,另一頭的徐詩敏在床上躺了約莫一個多月,還是早產了,在一個晴朗的月夜里誕下一女。
同樣都是早產,徐詩敏就沒有鄭秋娥運氣好。
鄭秋娥生產那會兒,虞府上下嚴陣以待,什么好東西都緊著她。
虞開嶸更是告假兩日,特地守在妻兒的床邊照顧著。
雖說他幫不上什么忙,但鄭秋娥只要看見丈夫笨手笨腳地抱孩子,就覺得心滿意足。
就連親家母過來瞧見了,都暗暗吃驚,跟女兒絮絮耳語:“如今誰家老爺少爺能為了女人生孩子的事情這般上心的,他待你這樣,我也能放心了。”
再看看徐詩敏這邊。
慕淮安倒是一直守著到平安生產。
又去瞧了一眼新出生的女兒。
早產的孩子又瘦又小,幾乎皮包骨,倒是哭聲很大。
穩婆說了不礙事,只要乳母奶水充足,不出兩個月孩子就能養得白胖。
得知她們母女平安,慕淮安便回了外書房。
屋中精疲力盡的徐詩敏在闔眼前都沒見著丈夫一面。
一直到三日后,慕淮安才再次來到徐詩敏床前。
徐詩敏得知生的是女兒,面上不露分毫,但心中格外失望,堪稱失望透頂。
她還盼著一舉得男,能坐穩大奶奶的位置,更能以此拽回丈夫的心。
“你這幾日去哪兒了?為何都不來瞧我們母女?”她垂眸看著睡在身邊的孩子,裝作云淡風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