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虞聲笙笑道,“宜德縣主正值妙齡,自然在婚緣一事上須多費心,這是一張姻緣符,讓縣主隨身戴著便成。”
一聽這話,玉厚郡主眼睛都亮了。
女兒平安無事,接下來該操心的就只有兒女婚事了。
雖說這事急不來,但也是掛在他們夫妻心坎上的一樁牽掛。
虞聲笙送的平安符很有奇效,那這姻緣符應當也錯不了。
當晚,她與聞昊淵說起這個。
聞昊淵來了興致:“有用么?”
“宜德縣主的婚緣就近在咫尺,就算不用這符也能有一個圓滿的結果,不過有了這符嘛,自然會效率快一些。”
她瞇起眉眼,滿足地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
孕期無風波,還平白賺了好多銀錢,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至于慕淮安背地里收購瓔珞一事,他們夫妻二人誰都沒有提起。
卻說另一頭的趙夫人。
經過黎陽夫人一番勸說,她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兒子注定是回不來了。
那么讓對方付出代價,才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應該做的。
那一日,她沖到梨園將丈夫拽了回來,夫婦倆爆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爭執。
趙夫人戰斗力驚人,更是急中生智,一番以兒子為命題的勸說哭訴很有成效,說得那石老爺也壓不住深藏心底的痛苦,當場哭成了個淚人。
兩口子抱頭痛哭了一夜,翌日就決定聯起手來。
趙夫人又送了帖子給徐府。
很快徐大太太領著女兒過來了。
原本徐詩敏也答應了要一起來,好給妹妹撐撐場子。
可臨到了了,一小廝過來傳話,說是慕大奶奶晨起身子不適,今兒就不來了。
惹得徐心敏臉色難看,吐了句:“早知她不是真心的,何必裝腔作勢。”
徐大太太瞪了女兒一眼,徐心敏立馬不敢吭聲了,隨著母親坐上了馬車。
沒法子,這些日子她在娘家夾緊尾巴做人。
成了寡婦,娘家不嫌晦氣,還能讓她安心住著,這便夠了。
事情一日不塵埃落定,她這懸著的心一日無法安定。
很快,石府的大門近在眼前。
徐大太太理了理鬢角發髻,目光嚴厲:“出門前與你說的話可還記得?”
“母親放心,女兒曉得利害。”
石府正堂內,茶水已上,奴仆盡褪。
本以為今日要面對的,只有趙夫人,沒想到石老爺居然也在。
徐大太太心頭咯噔一下,還是穩住了。
“今日咱們兩家就把話說開,本就是結了兒女親家的,為了這些事鬧得不可開交,反倒結怨,這就更不妥了。”徐大太太輕嘆,“女婿一事,我也痛心,誰愿自己的女兒年紀輕輕就守寡呢。”
這話說得真心,她眼眶都紅了。
趙夫人撇開臉,不斷用帕子擦拭著。
“既然今日親家母講話說明,我們夫婦也不是較真的人,心敏不愿守寡,想回娘家去另嫁,我們也能理解。”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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