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楊大人從未落下過一頓湯藥。”
“那就對了,或許是有人在藥上動了手腳,須知,這每一副湯藥都有其劑量,倘若劑量過度,又或者劑量不足,都會影響其藥性。”
這話一出,孟明萱立馬察覺到問題所在。
無論是太醫也好,還是鄉野郎中也好,絕不會把握不好用藥劑量,更何況是如此簡單小病的。
倘若真如朱方明所說,那就證明,是有通藥性的,擅自將楊荷用的藥量就行了更改。
忽然,孟明萱想起前日裴璋所寄來的書信,里頭曾提醒她,要小心身邊人。
莫非,裴璋要讓她小心的身邊人,并不是自己身邊的,而是楊荷身邊的?
想來想去,她最終還是沒想明白,只得同朱方明要了些治療過敏的藥物,隨后恭恭敬敬送了人回去。
稍晚些時候,她又叫來了蓮兒,吩咐道:“我總覺得這藥有古怪,這兩日,你就讓人仔細盯著些楊大人處,只需制造些意外,讓她喝不成藥就是。”
雖不明白孟明萱為何怎么做,但蓮兒還是按照她的吩咐去辦了。
直至深夜時分,私殿別院中。
那只翅膀上帶著一點紅的信鴿,忽而落在窗臺上,只是這一回,帶來的不是信件,而是一幅畫。
畫上是一枝紅豆。
紅豆?
為何是紅豆?
莫非裴璋是在暗示自己,要小心紅豆嗎?
思量再三,她最終還是提筆寫下一封信件,讓信鴿帶回去給裴璋。
北境,營帳內。
“大人,怎么近日不畫人像,改畫紅豆了?”
赫連岫,還是一如既往的愛過來語裴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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