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只是”
“既不是瞧不上,那就好好收著,就當作是我的命令。”
聽著這話,孟明萱的眼眶濕潤了。
起先,她也以為楊荷是不近人情的,這段時日的朝夕相處,她分明察覺到了那隱藏在冰冷面容之下的溫情。
她何嘗不是將楊荷,當做自己的好姐姐看待的?
如何能舍得與這樣一位好上司、好姐姐分別?
鼻尖忽而有些酸澀,她吸了吸鼻子,重重點頭:“是,屬下明白了。”
“好,既然這東西都送到了,你便早些回去歇著吧,我也要歇一歇了。”
楊荷下了逐客令,孟明萱自不好多留,欠身一禮,出將去。
但她并未回屋,而是取了皇貴妃的令牌,直奔太醫院去。
太醫院內一年四季都充斥著濃郁藥香,幾個太醫按職位高低分了座次,各自忙碌著手頭事宜。
聽聞孟明萱踏入門檻,連頭也不帶抬。
直至她咳嗽出聲,方才給予一個眼神。
“我是司禮司的孟典籍,攜皇貴妃娘娘令牌,來請太醫。”
原先幾人瞧著來人是個小宮女,連頭也不帶抬的,聽到這話,當即放下手中的毛筆,堆著笑臉道:“姑娘既是帶著皇貴妃娘娘的令牌來,就該早些說嘛,這會兒我們都有空,娘娘可指明要讓誰去了?”
這前后兩副面孔讓孟明萱看了,幾乎要笑出聲來。
這幫自詡清高的太醫,也不過如此。
“皇貴妃娘娘并未指定。”
“那姑娘可否形容一下病癥?咱們也好對癥下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