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這些日子表現的忠誠令裴璋信服,還是那副神情又令他想起了故人。
總之,對于這突兀的話語,裴璋居然沒有懷疑,點頭應下了。
三日后,京城的雪小了些,赫連擎迫不及待地令賑災車隊出發。
城門樓上,北風烈烈,白雪皚皚。
孟明萱裹著一襲銀狐裘衣登上城樓,極目遠眺。
但見二人一前一后,率車隊物資出行。
裴璋著銀白盔甲,跨坐紅鬃烈馬之上,手持韁繩,腰桿挺拔,目光定定落于前方。
寒風并未磨滅他骨子里的氣度,即使迎著冷風,他依舊英姿颯爽,意氣風發。
她就這么定定地看著他,直到那串身影消失在無邊的白色之中。
北境的災區,是他們的前線,而她的前線,則在宮中。
她會守著這方土地,靜候他的歸來。
教坊司。
悠揚的樂曲在耳邊響起,樂姬們迎著樂曲,踩著鼓點,跳出優美的步伐。
兩個教習嬤嬤穿著棕褐色的宮裝,分別立于兩側,看著鼓上起舞的元青禾,目光一刻也不曾從她身上挪開,足見認真仔細。
但凡有一處錯誤,手里面的鞭子就會揮舞著,直朝著元青禾背脊上去。
“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