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副別扭的樣子,許意忽然想起什么,隨口一提道:“說起來,當初要不是葉臣收留我,我離開商氏之后,恐怕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飯都要吃不起了呢。”
她本是無心之,帶著點調侃的意味,想緩和一下氣氛。
然而這話聽在商崇煜耳中,卻如同一根針扎在心上,讓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怎么會不記得?
當初許意決意跟他分手,從商氏離職,因為他親手簽下的那份帶有苛刻競業條款的離職協議,她在求職路上屢屢碰壁,簡歷投出去大多石沉大海,偶爾有幾個面試,也總是在最后關頭莫名其妙地被拒。
他當時收到陳銘的匯報,心中還曾冷然嗤笑,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認為許意不識抬舉,離了他商崇煜的庇護,注定要碰得頭破血流。
他甚至還在等她后悔,等她回來求自己。
卻唯獨沒伸出手來幫她。
想到這里,商崇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痛和巨大的悔意讓他幾乎難以呼吸。
如果可以,他真想回到過去,狠狠打那個自負又愚蠢的自己一拳。
許意原本就只是隨口一提,說完那句話,也沒在意,就低下頭,用手機查閱公司的人發來的工作郵件,并沒有立刻注意到商崇煜的異常。
等她處理完幾封郵件,抬起頭時,才發現商崇煜將車緩緩停靠在了路邊。
“怎么了?”許意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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