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溫和,帶著關切,仿佛只是隨口一提,提醒許意注意。
許意拿著筷子的手微微緊了緊,面上卻依舊維持著平靜,甚至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是嗎?我沒關注。安悅怎么樣,是她的事,商崇煜的事和我也沒關系。”
許意嘴上說的平淡,心中卻有些梗住的感覺。
盡管商崇煜之前解釋過,但聽到安悅和他名字再次被聯系在一起,她還是有些不舒服。
但這種不舒服,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她告訴自己,要相信商崇煜的處理能力,也要相信自己的判斷。
沈敘將她細微的反應看在眼里,他沒想到許意這么相信商崇煜,心中那抹苦澀更深,卻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聊起了其他。
這之后,商崇煜依舊雷打不動地抽空去醫院探望許母。
但許母對他的態度,卻肉眼可見地越來越疏離。
起初還是客氣地和他寒暄,后來便常常在他來時,借口說累了想休息,或者干脆閉目養神,不怎么和他搭話。
有時,她正和同病房的病友或護工有說有笑,一見到商崇煜進來,臉上的笑容便會淡下去幾分,氣氛也隨之微妙地冷卻。
這種軟釘子,換做旁人,恐怕早已知難而退。但商崇煜沒有。
商崇煜是何等人精,自然看得出許母的態度轉變是因為什么。
但他卻裝作不知一般,仍舊帶著東西隔三差五地探望,讓許母想說什么,都只能咽回肚子里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