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幾天下來,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一次,她倒完水后故意將水壺放在床頭柜邊緣,里面是溫水,倒也不怕灑出來后會傷人。
之后她狀似不知,走進洗手間,關門之前,在門縫正好看見那水壺掉落,而商崇煜反手就將它拎住,輕而易舉地放回床頭柜之上。
那動作迅速、手臂穩健的模樣,哪像是剛剛那副裝虛弱的樣子。
許意冷笑一聲。
下午,陳銘來匯報工作,匯報完就要走。
“許小姐,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公司又有事情要處理,還是得麻煩您照顧一下”
陳銘話還沒說完,許意就打斷。
“陳助理這么忙。我記得我在商氏時,你的第一任務就是跟著商崇煜,怎么,現在公司那邊事這么多,是調崗了?”
陳銘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愣住了,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幸好,許意及時給了他臺階。
“不過我離開商氏很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倒是也正常。”
陳銘立刻松了口氣,笑著附和:“是是是,許小姐,那我就先走了,辛苦您了。”
陳銘逃也似的跑了,許意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
心底那點因商崇煜重傷而升起的柔軟和混亂,漸漸被一種清晰的冷意取代。
商崇煜果然是商崇煜。
都已經受傷,還在用他習慣的方式,試圖操控她,利用她的心軟。
回到病房,許意坐回窗邊處理郵件,商崇煜靠在床上,目光落在她身上。
“許意,”他聲音帶著慣常的低啞,“能幫我倒杯水嗎?有些渴。”
許意從屏幕上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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