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父雖說心中對于黃丹的醫術增長而開心,但嘴上卻不是這么說的。
“就你廢話多,直接說過悲傷肺不就好了,說那么多,都快把我繞糊涂了。”
之前因為不在意,所以黃父才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現在被黃丹挑明,后續的治療他自己便可以進行。
轉過頭來,黃父再次將話題轉移到內力上。
“我兒,你現在既然修出了內力,那是不是可以開始學習以氣御針了?
為父現在沒有什么別的想法,一個是等著你結婚給我抱個大胖孫子,二一個就是看到祖宗傳下來的以氣御針,能夠在你手里復興。”
“爹爹,你這也太急了,我習武至今,才幾個月的時間。
其與學醫一樣,都是水磨工夫,我現在也就是剛剛能夠操控內力,距離成手可差得遠呢。”
黃父面上的笑意卻是不減:“是是,我心急了,心急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第一件事辦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開始考慮終身大事了。”
黃丹并沒有反駁,而是跟著點頭:“爹爹說是,只是我們初來乍到,對于此地并不熟悉。
這娶妻取賢,終身大事可是不能馬虎。
我們還需要再多了解一下這里的人,看看哪家女子賢良淑德,家里也沒有什么問題。”
說到此處,黃父卻是有些失落:“我兒說的對,此等大事馬虎不得。
只可惜你娘去的早,這等姑娘家事本就適合婦人去打探。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既然你現在習武還沒到家,那就勤加修煉,不要偷懶。
家里別的事你也不用管,就好好修習內力,爭取早日實現以氣御針,也好讓我開開眼的。”
看著黃父離開房間,黃丹忍不住搖頭。
他并不排斥結婚生子,只是他覺得還太早。
畢竟此時講究的是,女子雙七之數天葵至,之后便可結婚生子了。
而男子則是雙八之數,可行房事。
這個年齡,要是按照此時底層百姓,普遍四十幾歲壽命的情況來說,倒是沒有什么大問題。
畢竟要是結婚晚了,說不定孩子還沒有長大,父母先死了。
可他畢竟受到過前世教育與見識的影響,對于這個還是應該在上學的年齡,實在是興不起什么結婚的念頭。
黃丹知道,以黃父對他的上心程度,經過一番話后,必然會對于他的另一半精挑細選,短時間內是不會再來催他結婚的了。
可黃丹也知道,這件事拖也拖不了多久,最多一年的時間,黃父那邊便應該有結果了。
黃丹之后的日子單調卻充實,除了修習《五禽戲》,便是抱著家里的醫書學習。
偶爾晚上的時候,外出于街上閑逛,順便探聽一下北面的情況。
隨著宋廷的南遷,防線也從原本黃河逐漸向南轉移,改為在淮、漢、長江一線布防。
如此行為,其實就等于將防線以北的區域,拱手送給金國。
只是受限于黃河,金軍大軍才沒有輕易南下,但無論是黃丹還是黃父,都已經明白。
今年冬季,等黃河進入枯水期后,防線以北的區域,便會納入金國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