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如此訊息,黃父大為歡喜,當天晚上買了一壺酒,直接喝了個大醉。
并且因為此時,黃父也不提什么繼續南遷,而是重新打起大夫的招牌給人看病,看樣子是對大宋軍隊頗具信心。
對此黃丹也不好說些什么,只是因為一味地修煉,想要盡快將內力的數值從0變成1啊。
結果剛入7月,北面的金軍就以張邦昌之死為由,再次向大宋發兵。
所謂張邦昌此人,原本在金人第一次南下時,就是主張議和之人,并力贊欽宗南逃襄陽。
由于此人主張符合宋欽宗心意,因此被升為少宰兼中書侍郎。
后來金軍一路打到京師,宋廷商議割地求和,欽宗命張邦昌隨康王趙構去金營為人質以求議和。
后來宋金達成和議條款,在金人的要挾下,宋廷以肅王趙樞替代趙構,張邦昌亦升為太宰兼門下侍郎,繼續留質于金營,并充河北路割地使。
金兵北撤,張邦昌被扣押北上,沿途又勸說守城軍民投降,唯金人之旨意是從。
幾個月后,金國派完顏宗翰再攻宋朝,張邦昌隨行,宋朝官員紛紛彈劾張邦昌私通金人,是“社稷之賊”,欽宗遂貶張邦昌為觀文殿大學士、中太一宮使,罷去割地求和之議。
再后來第二次金軍南下,金軍攻破開封,俘虜徽宗、欽宗二帝。
隨后金人派吳幵、莫儔從金營帶著文書回來,讓宋廷官員推舉異姓堪當皇帝的人到金營接受冊封。
宋朝留守孫傅等人不同意,上表請求立趙氏。
金軍大怒,又派吳幵、莫儔來督促,脅迫孫傅等召集百官商議,并表示要立張邦昌為皇帝。
張邦昌得知此事,直接嚇病,并以此為由拒不接受。
不想金軍以屠城為要挾,表示三日之內必須有趙姓之外人登基,準備以此攻擊大宋皇帝的正統性。
最終此人在宋廷百官的簇擁下接納了金國的冊封,成為了傀儡皇帝,僭號大楚。
等金軍北歸后,此人立即找來康王趙構,并迎接元祐皇后,以其為見證還帝于趙,后來張邦昌此人被賜自盡。
黃父他們之前聽到的,說趙構在西京繼位大統,便是說的此事。
雖說張邦昌還帝于趙,但在金軍的視角下,他們冊立的是張邦昌,便直接以此為由再次發兵南下。
聽聞此信,黃父倍感焦急,連有人找他瞧病他都沒有心思。
可黃丹實在不好安慰什么,因為他知道此時的期望越大,后面的失望便只會越大。
因此他非但沒有給予寬慰,反而還在黃父耳邊說著些敗興的話,因此讓黃父頗為生氣。
直到一個月后北面傳信,說是兩河軍民自發建立山水寨抗擊金軍,與朝廷軍隊互成掎角之勢,竟然真的頂住了金軍南下的攻勢。
聽聞此信,黃父回家以沒有眼光為由,嘲笑了黃丹一月有余。
結果這一日黃丹回家,卻看到原本高興的黃父,此刻一個人坐在那里喝悶酒。
看桌子上的酒壺,已經喝了許多。
“爹爹,你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黃父聽到黃丹問詢,這才轉過那晦暗的眼珠,用干枯生澀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地往外擠。
“宋軍敗了,官家也要徹底舍棄汴梁南遷了。”
雖說之前一個月多,被黃父嘲諷的心中憋屈,可此刻看到黃父的模樣,黃丹同樣感到心痛,此刻也是忍不住安慰了起來。
“爹爹,會好的,會好的,大宋不會這么快就徹底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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