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我請你們吃松餅啊!(加更to低地幽魂)
“明智君,喂,危險!”
站在他身后的水無憐奈情不自禁叫了一聲。
鏡頭內外,所有關注著這一幕的人幾乎都情不自禁地朝前了一步,連端著攝像機的攝影師都明顯向前踉蹌了一下。
“啊哈哈哈,沒問題的。”唐澤隨意地抬抬手,沒有下來的意思,垂在窗外那條腿甚至晃悠了起來。
樓下的房間中,看見這危險一幕的人不由都為明智吾郎捏了把冷汗。
“明智,快點下來!”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打開了窗戶,顧不上玻璃上的血跡,朝外推開窗戶,抬頭向上看去。
他所在的位置是7樓的倉庫,就在案發現場的正上方,在剛剛研究平面圖的時候,明智提出了自己要在上方的房間中和這邊對話的想法。
于是在發現他一副很可能墜樓的樣子,房內的人幾乎是想也沒想地打開窗,朝上望去。
映入毛利小五郎眼簾的,是明智手中漆黑的槍口,與俯身看著自己的一雙幽深的眼睛。
“啪”的一聲響。
毛利小五郎捂住額頭,嘶了一聲。
一顆圓滾滾的白色橡膠球,在他額角蹦了一下,彈進了屋子里。
“這是……”目暮警部彎腰撿起滾到自己腳邊的圓珠,“bb彈?”
“是的,這是今天節目里我們用過的道具,我拜托永井小姐幫我拿過來了。”唐澤保持著俯身的姿勢,搖了搖手里的槍,然后輕輕一松手。
那把模型槍直直掉了下來,碰在毛利小五郎身上,同樣彈進了屋中。
“你就是這樣完成‘不可能犯罪’的,是嗎,松尾先生?”唐澤側過頭,看向屋內的松尾貴史,“柯南,你那邊怎樣,找到了嗎?”
“找到啦!”鏡頭從松尾貴史僵硬的臉,切到了朝鏡頭大大揮著手的柯南身上,“是要找這個嗎,明智哥哥?”
攝像機在他手指的方向拉了個特寫,畫面中能看見綠化帶的邊緣,這是位于電視臺大樓外,地面上的人行道。
在其中的一塊磚面上,能清晰看見小塊的裂紋,裂紋的正中央,正是一顆擠壓變形后的金屬彈頭。
“真厲害,小偵探。”不意外于柯南的發現,唐澤不吝嗇地贊揚了一句,“這就是能作證我推理的證據,從7樓發射,穿透了位于4樓的被害人的頭部后,打入了一層地面的,致死的那顆子彈。”
“所以,房中的其他彈痕,就是兇手為了混淆開槍的位置,故意制造出來的偽裝。”毛利小五郎揉著被橡膠彈砸得生疼的額頭,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只是很不擅長發現和歸納線索,容易牽強附會。
不過這么明顯的證據鏈擺出來,他也明白了過來,盡職盡責地繼續扮演尸體,順著窗戶的角度向下坐倒:“開槍之后,他將槍支扔進了四樓,已經死去的受害人,就會失去力量,緩緩下滑……癱坐在這里,就像他被發現時那樣。”
“沒錯,”唐澤的視線從反饋著其他機位信息的屏幕,挪到了有些出汗的松尾貴史身上,“至于你是如何做到的嗎……我猜,那就是死者死亡時握著手機的原因了。彌灰裎蟻衷謖庋詰緇爸興擔以7樓的倉庫,我要自殺’,死者就會像毛利先生一樣,匆忙地開窗向上看,試圖阻止你。”
松尾貴史控制不住地有些顫抖。
他握緊了拳頭,看著側坐在窗上,用不屑的余光,冰冷地打量自己的明智吾郎。
唐澤半闔著眼睛,遮住瞳仁,掩藏掉眼中一閃而逝的金色光澤。
“你沒有證據,你都是憑空臆測!”松尾貴史一陣怒意涌上心頭,捏緊雙拳,兩步沖了上來,試圖伸手把坐在窗上的明智吾郎直接推出去。
邀請這個小子,是絕對的敗筆!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唐澤說不清是了然還是惋惜地嘆了口氣,在水無憐奈條件反射地把發狂的松尾貴史撂倒前,他手心一翻,一把手槍從袖管中滑落,被他毫不猶豫地舉起,對準了松尾貴史。
松尾貴史激烈的情緒,被正對面門的槍口打斷,讓他想要戕害對方的手,再也伸不出去了。
“小心一點,松尾先生。”唐澤不再保持那么危險的坐姿,手里的槍穩穩抬起,自己則從窗框上躍下站直,手中的槍由此直接頂在了對方的面門上,“你自己也是個槍手,想必能看出――這可不是開玩笑用的模型槍了。”
腦門上冰涼的槍口讓松尾貴史不自主地哆嗦了起來,只能打著顫重復:“你沒有證據,你沒有證據――”
“讓我想想。”唐澤歪了歪頭,用空著的手指頂著太陽穴,做了個苦惱的表情,“檢驗硝煙反應肯定是行不通了,既然計劃得這么緊張,你肯定準備好了掩飾的方案。”
冷靜了很多的松尾貴史緩緩后退一步,避開與槍繼續觸碰,扯扯嘴角,沒有回應。
“應該不會是遮擋物。”唐澤自顧自地繼續說著,“綜藝錄制到現在,除了短片時間,你趕到這里進行謀殺計劃,你完全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你的槍法雖然好,但殺人的時候,你需要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朝探頭的被害人開槍,遮擋物帶來的麻煩太多。那只有可能,是你佩戴了手套,又更換了衣服……巧合的是,這間倉庫,就是一間攝影棚所屬的道具倉庫。”
他說著,手中的槍沒有放下,只是慢慢倒退著走,伸手,精準地抓住了在自己視線中發著微弱紅光的衣物:“――比如,這間和你身上衣服恰巧一個款式的西裝?猜猜看,警方能不能從上頭找到你的汗漬,以及硝煙反應呢?”
這是原作中沒給出過的信息,但擁有第三只眼的唐澤,原本就是天然的偵探掛哥,無所畏懼。
咬牙切齒了片刻,看著他手中牽著的那件掛在衣架上的西裝,松尾貴史的肩膀還是垮了下來。
“……哈,哈哈哈。”松尾貴史苦笑起來,“所以我都說了,就不應該請你過來,諏訪道彥就是個白癡。”
“原來邀請我做嘉賓,是諏訪先生的主意嗎?”唐澤掃了一眼滿臉訝然站在一邊的水無憐奈,想了想,刻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