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沒經過王瑞同意就窺視他的情緒的行為好像似乎可能有點，呃，不好？

霍雨晴心虛了半秒鐘，但……她是真的想看。

“所以這就是人類說的雙重標準對吧。”冰帝若有所思地私聊天夢冰蠶，“她看那個人類男孩情緒的時候可一點猶豫都沒有，為什么看自己伙伴的情緒要猶豫？”

“人類都很在乎隱私的，所以這就是愛啊，冰冰。”天夢冰蠶黏糊糊地說道。

冰帝恨不得自己沒長嘴，她就多余問。

霍雨晴還是沒忍住，轉向了王瑞。

王瑞似乎在神游天外，他身上的情緒很淺，但很明亮，在霍雨晴的視野中呈現出一種穩定而平和的色彩。

而在她看向王瑞的一瞬間，后者便有所察覺。

女孩兒看到身旁明亮的人影身上閃過了一道淺淺的疑惑，隨后是一種甚至可能連王瑞本人都沒有察覺到的、如同清淺的金色一樣明亮的喜悅，聯結著溫柔的愛。

霍雨晴很少聽到王瑞明確地表達喜愛，而此刻所見著實令她的心鼓動起來。

“怎么了？”王瑞有些疑惑地低聲問道。

“沒什么。”霍雨晴退出了情緒構成的視野，停頓了一下，語氣如常地用極低的聲音問道：“你看高年級那邊，他怎么了嗎？”

王瑞絲滑地理解了霍雨晴在問誰。

這個……他倒是確實知道是怎么回事。

鳳菱帶走唐雅時為了降低唐雅的反抗意識，親自帶著她回到鐵血宗復仇。

然而她血洗鐵血宗后沒收好尾，導致被史萊克監察團的人察覺，被人家追上，然后搗毀了天魂帝國的圣靈教據點……想必是唐雅的去向已經被貝貝知道了，他才有這樣的反應。

這并不算是什么不能跟霍雨晴說的秘密，于是他抓過女孩兒的手，隱蔽的在她掌心寫字：“唐雅，邪魂師，叛逃。”

霍雨晴看貝貝的眼神兒瞬間變得同情起來。

貝貝和唐雅是一對吧？喜歡的人叛逃了還要繼續上學嗎？她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如果是自己碰到這種情況……大抵早就追著王瑞跑了。誰還上這鳥學。

這時，滿身酒氣、搖搖晃晃的饕餮斗羅終于到了，他手里還拿著標志性的雞腿和酒葫蘆，時不時啃一口。

幾個年級的帶隊老師都恭敬地對他行禮。

饕餮斗羅帶著核心學員走進斗魂區，一邊啃雞腿，一邊介紹本次“大亂斗”的規則。

“聽好了，你們這批核心弟子接下來的考核內容很簡單。我叫它做集體大亂斗。”

關鍵詞一出，雖然是個陌生的考核方式，但從字面上不難聽出含義。

核心弟子們各自迅速做出反應。

寧天腳步放緩，落在霍雨晴右手邊，犴雯拽著王冬靠近王瑞，王冬又對著他之前的隊友打了個手勢，蕭蕭靈巧地繞過人群接近了他們。

戴華斌似乎也想往這邊靠，但他看了朱露一眼，有又站定了沒動。

“就在這斗魂區范圍內，你們隨意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沒有任何規則。認輸或者是被救出去的，就算被淘汰。站到最后的七個人就是勝利者。”

“我來對付四五年級那幾個四環的。”王瑞迅速低聲說，先攬下最麻煩的硬骨頭，“犴雯，王冬，其余的三四年級交給你們兩個，寧天你輔助，蕭蕭，麻煩你幫忙控一下想攻擊寧天的，有余力的話支援王冬和犴雯。”

“誒？不是，我們幾個默認要打其它所有人嗎？”對王瑞不太了解的蕭蕭瞪大了眼睛。

“老夫數到三，你們就開打。一、”

王瑞沒回答蕭蕭，而是攥住霍雨晴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幽冥白虎靠你了。”

名正順毆打戴老二的機會來了。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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