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每到冬天,喜鵲就總是特別多。
別的時候還好,關鍵每天早上嘰嘰喳喳不停,最是擾人清夢。
王素素每天被兩個小娃捆著,白天出不了門,夜里休息也不徹底,有時候想多睡會兒覺也不行。
今天高秀蘭在樓上晾曬了些藥材,被這些鳥中流氓糟塌的滿地都是。
陳凌知道后大怒,拿出槍來,追著這些流氓鳥打,直接打了一大串子。
黑娃跟別的狗比已經很妖孽了。
加上它們的羽毛長起來很快。
陳凌見到熟人就打招呼,但也不多作停留。
這憨鳥每到關鍵時候就這樣。
陳凌應著。
“那咋把鴨子大鵝也趕出來了?”
但今天這么暖和,能睡也睡不舒坦,還是出去逛逛吧。
他也沒往心里去。
一直特立獨行,不跟著大隊伍的小青馬哪里受得了這個,頓時唏律律的嘶鳴一聲,鼻孔噴著粗氣,也跟著往河里面沖了過去。
所以看到兒子不聽話,也沒動手打。
或許是第一次跟著男主人和女主人一起出來,所有的家禽和牲口這一路上都很歡快,吃起東西來胃口都好了很多,睿睿跟著爸爸媽媽放牧,覺得比跟著姥爺高興多了。
說是放羊,實際上,馱馬、牛,也會跟著趕出去。
要是正常冬天那樣,天冷上午也好睡懶覺。
今天就是這樣的天氣。
來到陳凌和王素素跟前,大喊大叫道:“爸爸,媽媽,睿睿很厲害!”
有大雁,有鴨子鵝,一個個扭著身子,倒騰著小腳丫歡快的跑著。
而且身為白牛,它又顯得干凈漂亮。
老丈人回家去了。
坡上那么多亂糟糟的雜樹雜藤,荊棘刺與圪針遍布,坡下又到處是溝溝坎坎,把他絆倒就壞事了。
至于家里的鴨子大鵝,太聽兩狗的話了,很認管教,他早就不感興趣了。
把手里的小鏟子一丟,就要往坡下沖。
但它的龐大,并不臃腫難看,反而線條優美,很給人親和力。
大雁會筑巢,跟丹頂鶴、青莊筑巢過程大致上是差不多的。
而且有時候對上某一天,天氣暖的像是陽春三月一樣。
或許是今天難得天氣這么好的緣故。
一路從村外的小道上,趕著雞鴨鵝,牛馬羊,直到老河灣。
陳凌呢,扛著趕羊鞭子,他不是出來放羊的,是要繼續放牧大雁。
村民們看到都忍不住咋舌。
另外一方面,也能帶著睿睿出去玩。
它這也是看到王素素出來了,遠遠地就哞哞叫起來。
睿睿聽到這話一下子不干了,皺著小眉頭,認真嚴肅的道:“媽媽,睿睿很乖!”
但有時候吧,不動手打,比打了還要管用。
現在給它們剪了翅膀,它們自己也沒有搭窩的想法。
王素素一看這情景,來了興致,趕忙也拿了個小鞭子在手上,邊走邊揮動,陳凌趕著大雁,她就去驅趕那些鴨子大鵝。
到了老河灣,一群鴨子大鵝見到清澈寬闊的水面,哪里忍得住,一個個撲通撲通的跳進河里,大雁也跟著撲通撲通跳進去。
就是嘛,一家三口身前身后的隊伍,越發龐大了。
別說王存業這個老頭子了,連陳凌也沒看清咋回事呢。
王存業這時奇怪道:“兩個老虎怎么沒跟著出來?它們在家里能待得住?”
“行,先試試麥秸吧,不行我下午去割點蘆葦。”
今天陳凌專門拉著她出來,放松心情,天氣這么好,她心里也很高興。
陳凌遞給他,對老丈人道:“爹,今天上午我跟素素去放羊吧,帶她出來到處走走。”
然后摸上小白牛的大腦袋,雀躍的輕笑著:“小白啊小白,我出來一次,你們至于都這么高興的嗎?”
興奮地跑來跑去,帶著黑娃兩個在羊群馬群之間到處穿梭,不斷喊叫。
新來的小水牛,雖然還是有些懵懂好奇和貪玩,但也受小白牛的影響,脾氣也是屬于溫和乖巧型的。
陳凌剛把大雁從牲口圈里趕出來,走進麥田里邊,家里的鴨子跟大鵝竟然也搖晃著身子,嘎嘎叫著,緊跟了上來。
不然這么點的小娃正是不安分的時候,與其在家禍害兩個狗,還不如讓他跟著出去放羊玩呢。
睿睿關注點都沒在媽媽那邊,看到王素素把小鞭子遞給了陳凌,他就墊著腳,抓著陳凌的衣角晃著喊:“爸爸,給睿睿。”
好在小娃子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直接就把陳凌看了個目瞪口呆。
沒辦法。
“閑著沒事,出來轉轉。”
睿睿見狀,開心壞了,繞著河邊跑著嗷嗷喊了一通,然后跑到黑娃跟前,晃著黑娃脖子上的皮毛,指著大河嚷嚷:“黑黑也去,黑黑也去。”
一邊訓著,一邊偷瞧媳婦的臉色,果然王素素臉色很不好看。
正好康康和樂樂兩個小娃,上午一般是不用管的。
王素素也知道這樣,簡單梳了梳頭,圍上漂亮的花色小絲巾,就跟著陳凌出門了。
“瞎說,別的不說,就那狗跟牛,富貴能舍得嘛?他也不缺這幾個錢啊,肯定是出來閑耍子的。”
睿睿哪里在乎這些,騎在小金背上,抓著小金脖子上的皮毛,飛快沖下草坡,一臉的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