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熟悉的野雞和各種山鳥,也好像一下子比以往的秋季多了很多。
“誰說狗不理我。”
多撿多賺嘛。
王立山一聽哼哼道:“你這話說的,睿睿總得比俺家豬娃強吧,你這都大老板了,那大作家大教授都上趕著給睿睿當爺爺的,能差得了。”
六妮兒家的大狼狗被陳凌用童子尿救過,每次見到他簡直親近得不得了。
很多陳凌讓韓闖收,那是試驗一下做一批飲料賣的。
惹得周圍很多山禽小獸在草叢中快速奔逃而過,一路上就到處是‘沙沙沙’的聲音。
陳凌無語,他自己控制著呢,只要不是一對一喂養,就很少造成所謂的動物成精事件。
“你可少說兩句吧,當著娃娃們的面,就不能正經點。”
也不用偷摸進山了。
“好,黑娃兩個來肯定行。”
春天的桑林,秋日的栗子樹林,山楂林……確實都是成片的。
它們一般情況下喜歡跟著二黑它們在野地到處跑。
陳凌就帶著他們往深處走,小胖子和小栗子體力不好,自然還是被陳凌在肩膀上扛著。
但是呢,二黑這狗責任心太強,一般不會離開農莊太遠的距離。
只是和春夏時候不同的是,雖然這時候他們依然數量繁多,但一個個的行動遲緩多了。
都說秋后的螞蚱蹦q不了幾天了。
陳凌搖搖頭:“唉,誰知道長大了是個啥樣子呢,我不求太多,別讓我太操心就行。”
并且以小金鼻子,也對兇手表示無奈,因為目標距離太遠。
而且別的吃肉的野物也不知道撿了去,竟然就那么丟在草里。
所以以它們為食物的山禽和小獸就成群結隊的在山里到處晃悠。
“是黃大仙吧,黃大仙偷雞不就是吸血不吃肉的么?”
但鄉親們打野果賺的也是辛苦錢,不那么容易的。
連睿睿伸手叫著還想要再坐在爸爸背后的筐子里,他們也不管,就嘻嘻哈哈背著他,故意逗他玩,很是歡樂。
陳凌聞打了個哈哈,沒再多說啥。
“越說越沒正形,懶得理你。”
所以村民們進了山,不僅要到處尋找合適的果子,也要不斷換地方,還要爬樹登高……
陳凌一看嚇一跳,死去的野雞之中,竟然還有只紅腹錦雞。
噼里啪啦的聲音中,紅色的山楂果就如同下雨一般,密密麻麻的掉落在地,在地上鋪滿厚厚的一層。
王立山也不在意,正好碰到陳凌了,就停下來歇歇,抽一鍋煙放松放松。
陳凌聽王立山的話,就是一愣:“沒聽說啊。”
所以……陳凌這一路走著,碰到的就都是笑容洋溢的村民們,也真有打到獵物要給他的,他都不要。
當然了。
抓兩只松鼠玩也是常有的事。
“都忙唄,現在年輕的小子們也沒工夫往你那兒跑了,都忙著在山里到處找果樹摘野果換錢嘞。”
秋日里,溪流緩了,草色依然不減青綠,高而茂盛。
這群狗子不是農莊里狗子。
“那些東西不能給睿睿吃哈,他還小,吃不了核桃花生那些玩意兒。”
鄉親們可不會像陳凌一樣想這么多,每天高高興興摘野果,秋收后還有這么好的收入,那不比出去打工受罪強多了。
原因很簡單,山里的野果子,并不是所有的都能做罐頭。
有良心的可不是都感激他呢。
黃鼠狼光吸血不吃肉是因為有時候情況緊急了,沒有吃肉的條件。
若是家里沒人,咬死的雞就丟在原地不管,它一準兒還會回來吃的。
小娃子們紛紛露出怕怕的神色。
結果也沒丟過,砸到了另外兩條狗的腳邊,弄得群狗沖他汪汪大叫。
“不會,哪有那么多老豬精?”
確實是這樣的。
村里哪家這么大點的小娃能比得上睿睿?
俺看一個也沒有。”
“對,后來俺們帶過來的狗,也跟著去找,一路撿了好多。”
“富貴叔,村里這兩年山里怪東西越來越多了,這吸血的玩意兒不會是跟老豬精一樣的東西吧。”
娃娃們說著,紛紛晃動起來自己手上的野雞,讓陳凌看到。
村里的娃子其實對于這種事并不覺得稀奇。
就直接光明正大的進山玩耍,這多爽啊。
“富貴也來山里摘果子呀,那正好打了這么多,快過來撿。”
確實,三面山上,就是西山上野果子種類最多了。
“是啊,你娃給咱們村又做了這么大的好事,還讓人家罐頭廠收這些果子,大伙都商量打到獵物給你帶過去一份。”
又或者興奮的汪汪大叫幾聲。
尤其這兩年這玩意兒還超乎想象的多了起來。
這對于山里的一些野物來說,簡直就是大自然的恩賜。
對了對了,還有山楂,多摘點,帶回去富貴叔給你做糖葫蘆,到時候俺們也去吃。”
隨著越發深入,陳凌他們卻再沒遇見過撿到死去野雞的事情。
土狗沒有獵狗的素質。
“遠就不找了,估計是早晨和晚上出來找吃的來著,白天就老早的跑回去了。”
陳凌則是轉著圈看了看跟在娃娃們身旁的狗群。
走了一段路,小胖子緩過勁來了,就讓陳凌放他下來,趁機跟六妮兒他們炫耀起來跟著陳凌挖竹鼠、騎丹頂鶴玩,以及在楓樹林碰到烏鴉,掏松鼠窩的事。
比如魚蝦之類的,養了就是為了吃。
也就那幾樣,比如梨子、山楂、野葡萄等寥寥幾種。
就只是村里各家的養的土狗,當然了,還有六妮兒家的德牧。
于是小胖子給他們就接到手里,一邊走一邊吃。
“呵,還帶著黑娃兩個,今天這什么日子,兩個山大王也親自出來巡山了。”
說不定還是他放出去的那些個錦雞里面的其中之一呢。
“喲,富貴,你這大老板了都,也來山上摘野果子啊?”
睿睿就被王真真他們搶過去輪流背著。
陳凌并沒有追究到底的心思,只是心想一旦食物豐富,這些野物都不珍惜了,連肉都看不上了,只吸血。
王立山媳婦跟幾個笑嘻嘻的婦女走了。
一個打著頭巾的小嫂子露著一口白牙笑道,說著自己蹲下來,張開口袋,用手往里邊扒拉。
也有年輕的漢子借著陳凌的話頭說道:“這邊來的人確實少,這兒靠南山近了,溝又多又深,路又滑,要不是看到這邊林子大,俺們也不來的。”
“是啊,這邊狼的腳印也多哩,還有好多鹿跟小野豬崽子的骨頭,賊嚇人。
對了,俺哥剛剛還差點打了個鷂子,都說富貴叔你打槍打得好,待會兒再看見那鷂子了,你打下來帶回去給你家二禿子作伴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