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小狗生了
“哺、哺、哺……”
洞內的三只小狗獾,在手電筒的強光照射下,聽著洞外震耳的狗叫聲,發出畏懼和慌張的怪異叫聲。
一個個縮著腦袋,扭著胖嘟嘟的身子,在洞的盡頭縮成了一團,緊張的瑟瑟發抖。
兩只成年的狗獾子聽到幼崽的呼喚,也急得發癲一樣,大力掙扎著被捆縛的身軀,露著一對尖牙,發出‘哺哧、哺哧’的叫聲,鋒利的爪子哪怕是被蹭鋼絲繩捆住了,也硬要去蹬著四肢,使出全身力氣貼著地去蹭去劃拉,把周圍的野草和藤蔓撓得亂七八糟。
還好是用鋼絲繩捆著。
這要是用麻繩啥的,還真捆不住它們。
牙齒一咬就開了。
陳凌見狀一腳踢過去:“別動,再動燒過熱水把你們全家燉了。”
旁邊幾人哈哈大笑。
這會兒他們也不怕了。
有女同志還蹲下來拿棍子去捅它們:“乖乖地,我們又不吃你,還會把你們放了的。”
結果被受到刺激,驚怒之下的狗獾子兩三下咬斷了木棍。
嚇得他們連連后退。
“好兇啊,凌哥這真的能養在家里面嗎?”
“能啊。”
陳凌蹲在狗獾子的洞口怕傷到里面小狗獾的眼睛,就用鐵鉤子在洞里來回晃著,嚇唬它們,找機會勾它們的腿。
一邊又說:“你們是沒見過豬獾,那玩意兒比這兇多了,我們這的老獵戶狗帶少了都不敢去招惹它們……這狗獾子雖然也兇,但一般人還是能拿下的。”
說著話,陳凌手上的動作可不慢,勾住一只小狗獾子的前腿窩,往外一拉。
好家伙。
這一拉之下。
三個小東西也不知道咋搞的,一連串的全給帶了出來。
到洞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掙扎著要跑。
陳凌手快,一扯鉤子,扯出去了一只小獾子。
剩下的兩只直接下手抓。
探手過去一抓,擒住了兩個小東西的脖子。
往外一扯,拎在了半空,任它們怎么‘哺、哺’的叫喚、噴粗氣,掙扎彈動四條小短腿,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而最開始的一只小的已經被狗摁在了地上。
“嘿,這三個狗獾子好小啊,像是沒長刺,變大了的刺猬一樣,真好看,怪不得你想給孩子養呢。”
陳凌嗯了一聲,笑道:“其實說小不算小了,身上還是有點肉的。”
狗獾子畢竟是獾子,和豬獾子差不多。
除了冬天和初春剛出窩的時候,其他時候都是胖嘟嘟、圓滾滾的,渾身是肉。
這小的也不例外。
估計也有三四個月了。
個頭也就比貓大那么兩圈,但要胖得多。
掙扎的力氣可是不小。
但到底還是幼年期,太過嫩了點。
被陳凌捏著后頸,只知道焦急的依靠本能去掙扎,不知道怎么反擊。
“嗯?要吃嗎?”
聽陳凌說肉不少了,有人就下意識接了一句。
“吃個屁,這東西處理起來賊麻煩,天熱也不好弄,冬天去堵了燉一鍋才好呢。”
陳凌搖搖頭,也把這三只小東西用鋼絲繩捆起來,打著手電筒一路帶到山下去了。
到了山下,睿睿果然很喜歡,他還沒見過這東西呢,大呼小叫的圍在跟前又蹦又跳。
陳凌把這狗獾子一家關在了鐵籠子里,讓睿睿看著,用一根筷子捅進去,那筷子立馬被憤怒急躁的狗獾子張口咬斷。
“不許伸手指,知道沒?不然咬你手手。”
陳凌看著臭小子愣愣的看著鐵籠內的狗獾子,知道他是意識到這玩意兒的危險了。
但以前沒見過這東西。
他還是覺得比較新鮮好玩的。
指著籠子,仰頭看著陳凌:“爸爸,媽媽看。”
“嗯,咱們明天就帶回去給媽媽看,就是帶到縣城給你們玩的。”
陳凌笑著摸摸他的腦袋。
天色有點想下雨。
陳凌自己的話倒沒問題,帶著小娃娃就沒辦法了,回不去就留著家過夜,不趕回城里了。
省臺的這些人也察覺到了天氣的變化。
這時新換了班的幾個從后院走過來,商量今晚的拍攝任務怎么進行。
走到這邊看到陳凌父子倆在屋檐下圍著鐵籠的狗獾子玩鬧,就都過來看:“喲,這是個啥東西嘛,咋看著像個大老鼠……凌哥,我聽領導說你在山上堵了一窩魯迅先生說的‘猹’,這咋不像呢。”
“是啊,魯迅先生說猹像小狗,這乍一看就是幾只大老鼠嘛,不對,還像是刺猬,就是身上沒刺,但是弓著背,后背跟肚子這么胖,腦袋那么尖、那么長。
還有,還有腿有這么短。
這離遠了看就是大刺猬嘛。”
狗獾子嘛,沒豬獾的那個豬拱鼻。
單看它那小三角腦袋,你別說,不仔細看,真就跟刺猬似的。
灰色的小東西,腦袋上頂著三條白色的豎紋,還挺可愛的。
“說像刺猬像老鼠都對,這東西是鼬科的,看上去也跟一些貂長得像。”
眾人一陣嘖嘖稱奇。
“……”
“凌子,別帶著睿睿擺弄那東西了,該吃飯了,吃了飯能趕回去就趕緊趕回去。”
大舅哥在后院喊道。
人也沒過來,只聽見聲音。
只有王素素娘倆待在城里,王慶文自然是擔心的。
想讓他們盡快趕回去。
陳凌就抱著兒子匆匆吃了兩口飯,提著鐵籠子,騎馬回城。
夜色如墨。
山路一個人也沒有。
陳凌帶著頭燈照路。
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雨,他便趕緊撐起雨衣,護住自己父子倆。
當然了主要還是護住身前的小奶娃子。
夜里趕路遇到下雨,是一件糟心的事情。
但有雨衣遮風擋雨,雨淋不到身上,雨衣又黑漆漆的,睿睿倒覺得縮在里邊很好玩。
之前還想轉頭去看鐵籠里的狗獾子。
現在也不鬧騰了,只顧著在陳凌身前,扶著馬鞍搖頭晃腦,嘰里咕嚕的高興的說著什么。
雨衣下面。
黑漆漆的封閉的小空間,是他自己的小天地。
他開心得很。
玩鬧的高興了,還自己嘿嘿笑,琢磨著撓陳凌癢癢,使壞。
以為黑了陳凌好像就看不到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