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真帶著兩個小娃娃也跟著它們鬧騰不止。
忽然,經過一條較為寬敞的小溪時,黑娃興奮的大叫起來,一頭沖到溪水中,從溪水里面的巖石見銜出一條烏漆麻黑的怪魚,這怪魚就像是一個放大了的壁虎,有四腳,有細長的尾巴,黏糊糊,滑溜溜的。
被黑娃叼出來丟在地上,滾了一身臟兮兮的泥。
“我的娘哎,這是什么東西啊?”
這奇怪丑陋的模樣把好幾個大人嚇了一跳。
“咦?是娃娃魚嗎?”倒是山貓,作為韓寧貴的學生,根據這怪魚的特征做出了判斷。
陳凌走上前撿起來看了看,而后搖頭:“不是娃娃魚,是我們這兒的蝎虎子魚,是看著它像壁虎人們才叫起來的,學名應該叫杉木魚,這東西在山里挺多見,夏天夜里來山上,走到溪邊用光一照,爬出來好多這玩意兒。”
杉木魚又叫羌活魚,屬于小鯢科,一般只有二十公分左右,吃的話,肉質并不算好吃,主要是當藥材來用,醉死曬干后泡酒,可以治療老胃病,補氣血。
而娃娃魚是屬于大鯢科,味道比蝎虎子魚好,肉質鮮美,據說是叫聲像嬰兒,夜里出來找吃的,叫聲能嚇到不少膽小的人。
由于這玩意兒并不珍稀,大伙驚奇過后,就任由孩子們和狗耍著玩去了。
蝎虎子魚確實不算啥。
但緊接著大伙環繞著湖畔游玩一大圈后,在西北側溪流中發現的魚卻令陳凌感到驚喜。
不止是他,山貓也認出來了。
“秦嶺細鱗鮭啊,這東西現在可是少見的很。”
聽他語氣中帶著驚嘆與謹慎,一伙人就全部圍了過來。
“這些都是小魚啊,看著也不咋起眼。”
趙大海扶著腿,俯身仔細觀看后,奇怪的眨眨眼,“這東西很金貴嗎?”
“算是吧,我聽老師說過,秦嶺細鱗鮭是海里的魚,留在了內陸。”
山貓咂咂嘴,簡單的為眾人科普。
秦嶺細鱗鮭并不大,大多數就一長,是十公分左右的小魚,這種魚本來是海洋魚類,回游遇到大冰期被秦嶺阻斷歸途。隨環境變化,在秦嶺山上的小溪流中生長緩慢,個體很小。
但是肉質非常鮮美,曬成魚干尤為美味。
“那這是好東西啊,富貴酶轄衾痰慊厝パ桑院笞笄涂克恕!閉源蠛e淖糯笸冉械潰骸昂@锏畝鰨沽粼諫嚼锘盍四敲醇竿蚰輳啪土瞬壞謾!
“咱們出來也沒帶東西啊,要不明天再來吧。”
陳凌也是動了心思的,既然碰上了,他肯定不能放過。
這東西再難養活對他來說也不成問題。
再說,他本來就想著往農莊周圍的水渠里放魚呢,現在正中他下懷。
可惜的是今天上山啥也沒帶,畢竟就是來玩的,誰還專門拿個水桶不成?
“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明天我們跟你再過來一趟,這種地方,就是再來一百次也看不煩。”
趙大海嚷嚷著,他們三家子今天卻是舍不得走了,還要再留下玩兩天。
這個好安排,農莊房間多的是,家具和床也都夠用,隨便他們住幾天。
既然不準備當天走,他們這天下午可是在山里玩了個痛快。
到了晚上,在農莊里用過晚飯,陳凌還帶著他們玩了玩當下季節極具刺激性的節目,捉蝎子。夜里是蝎子出來覓食的時間,他們就每人拿上竹夾子,帶上瓶子,打著火把,全副武裝的跟著陳凌進山掃蕩。
山路上,山巖下,后來從山上跑下來,又去麥田和村外到處尋找,興致勃勃的一直找到半夜。
第二天早晨起來也不覺得困,就早早的拉著陳凌去山上抓魚,提著桶抓了小半桶細鱗鮭下來,看著水桶中密密麻麻的小魚游來游去,那妖嬈身姿,青色的背脊,點綴藍黑色的斑點,身側是柔美的粉紅,完全稱得上是山澗的精靈。
但是,它們太小了,沒法和大魚養在一起,陳凌就專門又在小溪從山腳到蓮池的這一段,前后選了大概有十幾米的距離,用鐵絲網格擋起來,放入其中養著。
魚類太少也單調。
正好他們人都在,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陳凌就帶著幾人從家里、水庫里、山上的小溪中,到處撈魚,放入農莊的蓮池和水渠當中。
最后兩天下來,水渠中放入了鱔魚、泥鰍、山鯰魚,蓮花池中則是些四大家魚和胭脂魚、桃花魚、斗魚等之前在家里養的觀賞魚。
撈魚,放魚,又幫著陳凌在院子里種花。
三家子熱熱鬧鬧,樂在其中,四月初九來的,到四月十五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倒也不只是玩,一邊玩還一邊幫著陳凌干活,走的時候,幾個女同志甚至花了兩天時間,幫著他把農莊的嬰兒房都給整理出來了。
嬰兒車,嬰兒床,各種衣服玩具,全是小孩子用的,真是給陳凌省了好多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