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富貴這是發財了啊,賣了趟菜,回來拉這么半車東西。”
“那可不,發大財了,走走走,今天晌午都到我家喝酒去。”
陳凌笑著招呼。
“喝啥喝,你娃這還是老樣子,手里存不住錢。”
“錢燙手咋滴?”
“哈哈,五叔都看不下去了,富貴你還是攢攢吧,等你家建房子好好管俺們一頓就行。”
“……”
“這還不簡單,等賣完菜就準備建房哩,到時候頓頓有肉。”
“好家伙,這話都敢說,看來你娃是真發了。”
這陣子大部分村民們也跟陳凌熟了,往家趕著也是笑鬧不斷,快到家的時候,陳凌又邀請了一次,結果并沒有人肯去,昨晚夜里讓狼給鬧的,都沒咋睡好,正準備吃了晌午飯補覺呢,哪還有精神頭上他家喝酒去。
于是兩人回到家后,草草的吃過飯,也休息了會。
等到傍晚,天氣涼快了些,就給之前來幫忙的每家每戶送了點菜過去,算作一點小心意。
往后的幾天,陳凌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去賣菜的,結果王素素去了一趟后,也想跟著去,最近家里也沒啥事要忙的,她自己一個人在家待著也是待著,索性就帶她一起。
剩下的菜一共去賣了六趟,兩人每天吃過早飯往城里趕,賣完把錢存上,基本到十點左右就能趕回家。
剛開始的兩趟,都是陳凌出面跟人討價還價,王素素就跟著記賬,后來當她熟悉之后,也來了興致,幫著陳凌一起,兩人漫天要價,配合相當默契,還真比之前多賣不少錢,讓陳凌直呼小媳婦被自己帶壞了。
王素素聽了笑嘻嘻的,卻樂此不疲,不僅蔬菜,家里的雞蛋、鴨蛋、鵪鶉蛋也處理光了。
最后,加上賣鱔魚的一萬五,存折上的錢竟然已經超過六萬塊了。
讓小媳婦看得直眼暈,感覺跟做夢一樣。
“要不是我每天跟著去,真不敢相信,就咱家這三畝多地的菜,和兩筐子雞蛋鴨蛋,居然能賣這么多錢。”
“是啊,也就是碰上今年這年景,以后想賣這價錢,都沒這機會了。”
“那也沒事啊,這已經夠多了。”
小媳婦倒很容易滿足,坐在床上捧著存折,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然后就掰著手指頭算了筆賬,告訴陳凌,這些錢養活七八個娃娃都不成問題。
只是沒想到,這句話把陳凌勾出了火氣,把鞋一脫就爬進了蚊帳里,有七八個娃娃當然好,不過也得先生出來再說啊。
“哎喲,不行,飯還沒吃哩。”
“不吃了,有比飯更頂飽的。”
……
經過陳凌每晚辛勤的耕種,洞天里的小麥已經攢了二十幾袋子。
之前進城賣菜的時候,王素素提醒過他別忘記買糧食,不過讓他找借口往后拖了拖,其實很多糧店甚至是糧站里的糧食都不太好,很多都摻了陳糧,價格還賣的特別高,都是想趁機撈一筆的,陳凌哪肯花那個冤枉錢。
等賣完菜又去了城里一趟,才拉了滿車小麥回來。
洞天受他意念的影響,能夠脫水榨干,小麥無需晾曬就能夠磨成面粉,比較方便。就直接放到家里囤了起來,等家里的米面啥時候吃完了,就去磨面,隨取隨用就行。
菜賣完了,糧食備好了,接下來就準備建房子,只是陳凌還沒來得及告訴誰,只是去找市里工程隊問了幾句話,村里就炸鍋了。
“富貴建房啦,富貴開始建房啦,家里沒啥事的趕緊都來幫把手。”
“來了來了,他娘的,這娃整天幫完這家去那家,別人房子都蓋好搬進去住了,他自個的倒不急,讓俺都惦記了大半個月。”
“放狗屁,俺看你不是惦記著富貴蓋房,是惦記著去他家蹭飯哩。”
“哈哈,都有,都有。”
農歷七月二十八,一大幫子人吃了早飯就趕到了陳凌家里,那家伙滿院子都是人。
“水娃子,大江,老豬,你們幾個先去后院拆墻,俺去立輝家把驢車趕過來,咱們待會把后院的兩棵樹砍了,不然干起活來挺礙事的。”
“大志伯,富貴叔家里有牛車啊。”
“不夠用,再說你富貴叔養的牛脾氣怪,離了他就不干活了,太耽誤事。”
陳大志指揮了一通,陳澤兩兄弟還有王立山幾個就去后院拆院墻去了。
王立獻則帶著另一波人去拆后院老屋,這次他們兩個是管事的,除了陳國平,這一輩的就屬他們最年長,尤其王立獻還在建筑隊待了近十年,說話也能讓人信服。
“富貴,富貴,鋸子借來了沒?”
“借來了,咱先鋸哪棵?”
陳凌趕著牛車去陳三桂家拉了個大鋸回來,前院的樹還好,不怎么用動,后院的兩棵老槐樹就長得不是地方了,這次自己家也要修院壩,留著的話,干起活來十分受影響,沒辦法,只能砍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