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他與他娘可惡又如何?
這些人還不是得討好他們母子。
權利與金錢才是硬道理,匠心與仁慈都是蠢人的游戲。
所以他再度抬頭,準備用憐憫的目光睥睨蘇家眾人,讓他們知道得罪他是沒有好處的。
誰知某道討人厭的聲音竟又一次響起,將他到嘴的話生生打斷了去。
“夫君你看,那邊好大一只黃鼠狼啊,他還穿人的衣裳呢,肯定是成了精了。”
被鳳曦盯著的陳燁:“?”
好大一只黃鼠狼?
誰特么是黃鼠狼?
見陳燁一副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鳳曦又笑盈盈的對他補充道:
“一邊在別人請大夫的事上做手腳,威脅人入你家為妾,一邊冠冕堂皇的指責人家里人不救人,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是什么,對吧陳鼠狼?”
陳樺:“!”
“大膽!你知道我們少爺是誰么?我勸你最好立刻給我們少爺道歉,要不然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見鳳曦說話如此直接,連掩飾都不打算掩飾了,一旁簇擁著陳樺的陳家家丁們哪兒還坐得住?
其中積極些的兩個更是抄起袖子就要往鳳曦這邊來,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付出代價。
然而為首的家丁還未走出幾步,便被回過神來的陳燁抬手攔住了。
“少爺……”
“退下。”
瞥了那不忿的家丁一眼,陳燁的目光已直勾勾的落在了鳳曦身上。
鳳曦與祁霄此來是為了收服蘇家,用的雖還是他們在明州的假姓,身份卻從屠夫與屠夫的妻子換成了別地商賈。
而平民與商賈最明顯的區別是什么?
自然是衣著打扮。
因而今日的鳳曦并未穿著百姓的粗布麻衣,而是著了身淺青夏裙,以貢緞中十分不起眼,咋看之下卻似云煙般的輕容紗為底。
再配上一套成色一般,巧思卻不凡的青玉頭面,紅唇清啟的剎那,那笑簡直落到了陳樺的心坎兒里。
都說這人靠衣裝馬靠鞍,此刻的鳳曦臉上依舊有特意做出的瑕疵,膚色更是與她做柳曦時一般模樣。
可在合適的裝扮與出色的五官面前,還是讓某只被陳家慣得無法無天的黃鼠狼,生出了些不該有的心思。
蘇老夫人自是瞧出了這點,可她卻一把抓住了蘇雪的手,示意她不要上前插手此事。
因為如果鳳曦二人連陳樺都對付不了,他們憑什么讓她們蘇家投誠呢?
陳樺自不知面前的暗涌,只是從心的走向鳳曦,一雙還算英俊的臉上露出他自認為瀟灑至極的笑道:
“姑娘初到青州,不知我陳樺為人是正常的。而我陳家在青州扎根多年,對外來客商向來禮讓,對姑娘這般美人更是如此。”
說到這里,陳樺又環顧四周道:
“所以啊,如若姑娘收回方才所,并于春日樓上設宴,溫軟語向我道歉的話,今日之事我便不追究了。”
春日樓?
蘇家三人面色一變,外地人不知這春日樓是何地,他們本地人還不知道么?
這春日樓說得好聽點是青州第一琴樓,說的不好聽些便是秦樓楚館花街柳巷,青州紈绔們不可不說的溫柔鄉。
陳樺這話,分明是要人姑娘以清白向他賠罪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