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凱差點被紋劍男開瓢的時候,一道凌厲的聲音,傳了過來:住手。
我心里估計,這一聲住手,是很難叫停紋劍男的。
因為他這一酒瓶子,已經下來了,正照著張凱的額頭砸去。
看到此,不由得替張凱擔心了起來,直驚得一身的冷汗。
可是,謝天謝地,我的想法是錯的,那紋劍男擺動的手,竟然硬生生的剎住了車。
不過那個酒瓶子,還是砸到了張凱的額頭,但因為紋劍男,及時的收了勁道,只是發出一聲悶響,卻沒有直接開瓢。
瘦猴跑到了一半,估計和我一樣,也驚出了一身的汗,好在張凱沒事,他才站在了原地。
紋劍男的酒瓶,還放在張凱的額頭上,但是他的眼睛卻看向了斌哥,只不過,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清,因為他的眼睛已經腫得,像個熊貓眼了。
沒錯,這一聲是斌哥喊的。只是他到底是什么用意,讓人很難揣摩。
只見斌哥喊完之后,看了看懷中的女人,示意她下去。
那個女人是騎在斌哥的腿上的,她見斌哥讓她下去,于是夾緊雙腿,從斌哥的腿上,慢慢地摩擦而下。
斌哥笑了笑,很滿意的在她的后翹上拍了一下,然后起身朝著張凱他們走了過去。
瘦猴一直保持警惕,手還插在口袋里,估計他的口袋里,應該有什么東西。
“噔,噔,噔……”
這個時候,沒人敢說話,全都盯著斌哥,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斌哥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瓶酒,然后走的步伐不是很快,中規中矩。但是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跳上似的,讓人跟著緊張了起來。
終于,他走到了張凱和紋劍男的身邊,
“阿豹!”他對著紋劍男喊道:“下去。”
紋劍男一聽,頂著個熊貓眼,就下了來。
難道張凱都那樣了,斌哥還要親自動手嘛?
這個時候,瘦猴往那邊走去了,我握了握我拳頭,也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既然我們是一起走進來的,那么就是被抬,也要一起被抬出去。
“小子!”可是斌哥不但沒有,出手教訓張凱,反而朝他伸出了一只手,說:“還能起來么?”
張凱躺在地上,抬頭看了看,沒有說話,我估計他被暴揍之后,很難再爬起來了。
可是斌哥才問完話,他就像是一根彈簧似的,從地上一躍而起。
然后瞇著被打腫了的眼,說:“馬勒戈壁,再來!老子剛才沒準備好,現在我能弄死你,信不信?”
聽著張凱的罵聲,一旁的紋劍男,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因為他的身邊,正是斌哥。
不過,斌哥倒是被張凱嚇了一跳。
就見張凱像是被電了一樣,上躥下跳的,要再和紋劍男打一架。
直到瘦猴跑過去,趴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張凱才安靜下來,我猜瘦猴,應該是夸了他一句。
不過他依然不服氣,還是瞪著已經腫了起來的眼睛,看著紋劍男。
“讓他坐下,休息一下!”瘦猴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扶著張凱坐下,然后小聲的說道:“你已經挺牛逼了,要不是對方拼命,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張凱擦了下嘴角的鮮血,不在乎的說:“我上學的時候,一個人對付十幾個學生,都沒輸過,今天能打不過他?”
張凱雖然這么說,但是事實我們卻輸了,只是我不忍心反駁他而已。
“你們輸了。”斌哥看著我們三個,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輸了就輸了。”瘦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拿刀來吧,不就是一個手指么?”
斌哥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手。
接著不遠處,就有人拿過一把刀來,遞給了瘦猴。
瘦猴接過刀,看了看斌哥,問道:“斌哥,你想要那根指頭?”
斌哥一開始是很放松的表情,但是當瘦猴問了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然后他走到瘦猴的身邊,上下打量著他。
過了一會,他才冷冷地說道:“小拇指算了。”
聽著斌哥,冷冷地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我無法想象,瘦猴會真的剁自己的一個手指。
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才把他們拖下水的,所以這個時候,我生出了無限的內疚感。
這是我的事情,憑什么讓瘦猴給我承擔?
他還有夏雪要養活,而且夏雪馬上要生了,我可不能讓瘦猴少一根頭發。
于是,我拽了拽瘦猴的衣袖,想和他說話,但是瘦猴卻轉臉,給了我一個閉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