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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第八章

      蔣寶緹是被一種異樣感弄醒的。

      由于昨晚和盧米還有max聯機打游戲。以至于忘了自己承諾要等宗鈞行這件事。

      不過晚上好像夢到他了,夢里他將舌頭伸進自己的嘴里,和她接吻。吻的有些激烈,她喘不過氣。

      春天沒到啊,怎么突然開始做春夢了。

      遲鈍的大腦就像是剛被按下開機鍵,緩慢地復蘇。

      嗯...腰上好像搭著一條手臂,有點沉重。

      蔣寶緹感覺自己被人從身后抱著,摟在懷里。源源不斷的體溫正通過后背傳達給她。

      有些炙熱,觸感韌而硬。

      她掙扎了一下,想起來。男人的下巴枕在她的頭頂,將她重新抱回去。

      晨起的聲音微微沙啞,聽上去有些誘人:“等等,馬上就好。”

      蔣寶緹終于明白那種異樣感是從何而來的了。她的穿著很整齊,只是裙擺被掀到了腰上。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腿。

      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那種摩擦感傳達給了她。

      察覺他此時正在做什么,蔣寶緹抿了抿唇,從耳朵一直紅到脖子。

      他從身后抱緊了她,低喘聲很性感:“嗯.....”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對于蔣寶緹來說漫長的煎熬終于結束了。

      她想要起床:“我去換條...褲子。”

      “再躺一會。疼不疼?”他的聲音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語氣溫和的關心道。

      甚至還用手替她揉了揉。

      蔣寶緹在他懷里換了個方向,從背對他變成面朝他。

      她喜歡這個姿勢,躺在他懷里會讓她更有安全感。

      人類的原始就是動物的本能,大自然中,這種由母親擁抱的姿勢更讓人心安。

      肉貼著肉,呼吸挨著心跳。

      宗鈞行不是她的母親,但他很像她的父親。她的daddy。

      “大腿上的肉很多,不疼的。”她很乖巧,也很懂事。

      宗鈞行愛不釋手地摸了一把:“嗯,很軟,也很舒服。”

      太舒服了,以他的定力居然沒忍住。

      “再來一次?”他有些食髓知味。現在都在回味剛才的感覺。

      她抿了抿唇,小聲請求道:“下次好嗎,我怕再來一次會疼。”

      她很會服軟。她剛才看了下,有些紅了,還在發燙。

      他應該在她醒來之前,就已經...弄了很長時間。

      宗鈞行尊重她的意愿,并不勉強她:“好。”

      蔣寶緹在他的懷里賴了很久,他的睡袍早就被她扯開了。她躲進他的懷里,貪婪地將臉埋進去。埋進他的胸口,埋進那道深溝之中。這樣側躺著,更明顯了。

      嗯...好大。

      他沒有阻止她的行為,反而縱容地調整了下姿勢,方便她的動作。

      蔣寶緹覺得自己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在她的家族里長得好看的并不少。豪門雖說只和豪門聯姻,但多的是那種家里娶一個,外面再養一堆的。

      找的情人一個比一個美,生的孩子自然也是一個比一個好看。

      蔣寶緹從小讀的就是貴族國際學校,她自己天香國色,在學校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校花,身邊的人也都相貌出眾。

      帥哥美女她早看膩了。哪怕是她那個智力五歲的未婚夫,也長得很頂。

      但那些帥哥大多都是精致型,像韓國愛豆。并且都是些仰仗家族勢力才獲得特權的二代們。沒了家里,自己狗屁不是。

      享受家族帶來的光環,相應的也得受制于家族。為了獲得繼承權,不得不處處逢迎周全,捧高踩低,對待父母不像父母,更像是主人,自己則是聽話的狗。連婚姻都沒辦法自己做主。

      蔣寶緹也是這樣。

      所以見到的宗鈞行的第一眼,她就像陷入沼澤地一般,對于這種至高無上的權勢折服。

      不可自拔。

      他和自己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分明是一位優雅溫潤的紳士,卻有著強勢的掌控力。他身上具備成年男性所有的魅力,穩重成熟,能包容你的所有缺點,并將你引導至正確的那條路,助你成長。

      他不用受制于家族,他所獲得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得來的。

      他的地位、他的權勢、他的聲望、以及他的財富。他不用向任何人低頭。

      這些都是蔣寶緹所缺少的,人通常會被自己所沒有的東西所吸引。

      所以沒辦法拿他去和別人作比較,因為那是對其他人的不公平。

      不是蔣寶緹對他的濾鏡太重,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很難想象,自己居然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想不好色也難。

      蔣寶緹埋首在他胸口肆意啃咬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宗鈞行捏著她的后頸,像拎小貓一樣將她從自己懷里拎走。

      他的胸前被她舔的水淋淋的,全是她的口水。

      宗鈞行將睡袍穿好,袒露的胸肌遮的一絲不茍。

      蔣寶緹有些失落地坐起身:“你又要出去了嗎?”

      明明是他主動提出帶她過來的,結果每天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她難得的假期徹底耗費在這座莊園里了。

      她無比羨慕她那遠在基律納的好友們。

      她們此刻估計又在露營等極光。

      “嗯。”

      他下了床,走進浴室。

      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待他洗漱完出來,身上的睡袍已經沒了,只在腰上圍了一塊浴巾。

      那浴巾還是蔣寶緹的。對他來說尺寸太小,只遮住了該遮住的關鍵部位。

      ——好吧,甚至都沒完全遮住。

      健壯結實的身材一覽無余。不得不說,這人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平時的他清冷禁欲,給人的感覺就該是教堂里不容玷污的神像。

      但不穿衣服的他,嗯...有種引人犯罪的性感。

      蔣寶緹的視線就像是一臺精密的掃描儀,從他的三角肌看到股直肌。

      得到放松的胸大肌是柔軟的,不再是剛被蔣寶緹啃咬過的充血發硬狀態了。

      他是中美混血,膚色占盡了白人優勢,很白,但卻是那種健康的白。這些大抵要歸功于他有個結實強壯的體魄。

      雖然這樣一副結實的體魄上,遍布著一些陳舊傷疤。

      見她直勾勾的盯遮著自己身上的傷疤,宗鈞行輕聲笑笑:“會嫌它們難看嗎?”

      她搖頭,不難看。

      非但不難看,反而讓他多出一些危險的性張力。

      她用那副天真的面孔表達心疼:“疼嗎?”

      宗鈞行打開衣柜,從里面取出傭人提前一天備好的衣服換上。

      熨燙妥帖,還熏了香。像是某種聞起來泛著淡淡苦澀的草本植物。

      他毫不避諱地當著她的面解開浴巾,更換衣物。

      蔣寶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繼續直勾勾地盯著看會不會有損她的單純懵懂的人設。

      想了想,她決定故作嬌羞地用手捂住眼睛,然后從指縫偷看。

      “還好。”男人的聲音平而淡,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他將衣服逐件穿上,深灰色的襯衫,條紋西裝馬甲,黑色西裝外套。

      俄羅斯的冬天很冷,所以他另外備上了一件大衣。

      這些衣服像是對于他誘人身軀的封印,引人遐想的性感被遮去,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禁欲。

      “我今天可能會很晚回來。你如果無聊的話,可以讓人帶你去附近轉轉。”他單手佩戴腕表,不忘提醒她,“但不能超出莊園的范圍,知道嗎?”

      很溫和的語氣,可又強硬到壓根不給人反駁的余地。

      這是蔣寶緹第一次來這邊,她不想在這個莊園內匆匆結束自己短暫的假期。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嗎?”她坐起身,有些委屈。

      衣服都散開了,露出一半白皙豐腴的胸。

      宗鈞行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并不帶多少感情,寡淡的語氣反問道:“你想去?”

      蔣寶緹點頭:“想,想的!”

      或許是今天的要去的地方并不危險,也或許是沒那么重要。

      宗鈞行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又給了她一次重新考慮的機會:“可能會有點無聊。”

      蔣寶緹當然知道會無聊。宗鈞行并不是那種娛樂至上的人,他的事業心很強,野心大。

      但凡需要他親自去的,對他來說必定有利可圖。

      興許又是冗長枯燥的飯局。

      但總比和這些俄羅斯當地人待在一起要好,她甚至連他們說的話都聽不懂。

      “沒關系,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察覺有戲,蔣寶緹又露出那副純真燦爛的笑臉。去挽他的手臂。

      嗯,好吧,有點肉麻又有點虛偽了。

      好在宗鈞行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戳穿她,他只是包容地笑笑:“那先去洗漱,我在樓下等你。”

      這里的莊園應該一直都有人打理。宗鈞行偶爾會回來小住一趟。

      他雖然是中美混血,卻是在莫斯科出生。

      蔣寶緹下樓的時候迎面碰上一個傭人,對方恭敬地低下頭,沖她說了句什么。

      俄語,蔣寶緹沒聽懂。

      愣愣地點頭。

      偌大的飯廳內,長條餐桌上鋪著純色桌布,上面擺放著燭臺和新鮮采摘的花。

      ——莊園內有一片巨大的花圃。那里的花都是精心培育,市面上并不多見。

      早飯是符合蔣寶緹胃口的中式餐點。

      宗鈞行的手邊只放了一杯毛尖,他沒有喝咖啡的習慣,大部分時間都是飲茶。

      蔣寶緹坐過去,問他:“他剛剛說的是什么,什么刀...普雷.....”

      她蹩腳的學著那個人的發音,

      “dobroewutro。Дo6poeytpo,他在和你問好。”

      她覺得自己真的得學點入門的俄語了,不能指望宗鈞行一直給自己當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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