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溫柔笑意,大拇指輕輕摩挲著酒杯的杯腳,仿佛在欣賞莉莉絲嬌媚的神態,他微微向前傾身,聲音低沉而充滿引導性:
“親愛的,這戒指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美貌萬一。你就像是一團火,危險而又迷人……比如前年那批‘不聽話’的東歐貨,我聽說你當時用了點‘非常手段’就讓他們服服帖帖?光是想象你當時的樣子,就讓我心跳加速。”
莉莉絲正沉浸在虛榮和愛情中,聞得意地揚起了下巴,鮮紅指甲輕輕敲擊桌面:“哼,那算什么?綁了扔碼頭集裝箱里餓三天,鐵打的也得求饒,這不過是小場面。”
她抿了口酒,談興更濃了。
“你知道嗎?真正麻煩的是去年港口那批被海關扣下的‘裝飾品’,里面可是夾帶了足足半噸‘好貨’。要不是我當機立斷,找人放了把火,把倉庫燒了個干凈,連證據帶那個多事的海關稽查員一起……呵呵,那損失可就大了。”她順勢做了個彈打火機的手勢,眼里全是滿不在乎的狠辣。
雷蒙德適時地露出混合著驚嘆與愛慕的眼神,恰到好處地掩飾了心底翻涌而出的冰冷。
他繼續為莉莉絲斟上一點紅酒,如同最耐心的獵手,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光是聽你說,我都覺得驚心動魄。岳父大人一定對你更加倚重了。還有,聽說之前那個想背叛家族,跑去跟警方合作的老科文,也是你送他上路的?”
“那個老東西啊?”
莉莉絲嗤笑一聲,仿佛在談論天氣一般,“吃里扒外,死不足惜。我親自開車撞爛了他的車,連人帶車滾下山崖。最后警方還不是只能定個意外交通事故。”
她炫耀般地晃了晃帶著戒指的手,“這就是跟我、跟我們家族作對的下場!”
她每一句輕描淡寫的話,都如同驚雷,通過雷蒙德外套口袋上的微型竊聽器,清晰地傳到了對面街角的監聽車上。
雷蒙德微微一笑:終于……
就在這時,餐廳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砰”一聲,一個穿著保潔衣服中年女人沖了進來,直接跑到兩人桌前,猛地伸手指向莉莉絲,聲音尖利而高亢:
“就是她!警官!就是她在衛生間綁架了外國友人!我親眼看見的!就是她指揮的!”
她身后跟著的四名警察立刻上前拔出槍對準莉莉絲,包圍住了餐桌。
“都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