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人有秋后算賬的意思,秦柯攬著他肩膀的手緊了緊:“已經發生的事就沒有如果——我做為公司老板,養著一大票人,那時候跟你又不熟,肯定是以公司利益為重。這件事雖然很對不起你,但我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
這人的博弈手段狠辣無情,娛樂圈看似風光無限卻危險殘酷。
張思遠乜斜著這人模特般凌厲的下巴,突然萌生出一絲懼意,一邊情不自禁的上爪子揩油,一邊心有余悸的感嘆:“看來你這個大腿也挺危險,說不定哪天我就被人算計嗝屁了。”
秦柯握住他肆意非禮的手,湊在嘴上親了親,好笑的問:“怎么,愛上我你怕了?”
“要點臉,我什么時候說過愛上你了。”張思遠不客氣的戳了戳這人厚實的臉皮,很無情的打擊他,“我們可是貨真價實的包養關系,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秦柯正想說兩句什么讓寵物正視自己的內心,電話突然響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太上皇’三個字,瞬間就收了笑,跟床伴說了句‘我有點事,今晚可能不來陪房了,你自己早點睡’,然后放開他下了床,出去才摁了接聽。
晚上八點,秦老先生終于在辦公室等來了姍姍來遲的小兒子,已經等著心肝冒火。
一見到人,他渾濁萎縮的唇抿得死緊,生生把松弛的臉頰和口輪匝肌抿成盛滿怒氣的三角溝,一雙禿鷹樣的眼凌厲的死盯著秦柯,抖著手指著人,胸膛猛的一鼓,爆發出聲色俱厲的蒼老咆哮:
“秦柯!你厲害啊!”
明明上次才跟他好好講了道理,把各種利害關系都給他分析了個透透徹徹,這人也乖覺的表示自己很受教,誰知才時隔不久,這忤逆小子就又一次給他演了記‘沖冠一怒為藍顏’,老頭子覺得自己當時語重心長的長篇大論都是對牛彈了琴,根本沒起一點作用,心里又氣又急,才從嗓子眼迸出五個字,就狠狠砸了他的青花瓷茶杯!
秦柯可不是等著挨砸的人。
利落的一偏頭,昂貴的茶杯在墻上卑賤的四分五裂,幾萬塊一斤的茶葉泡出來的醇香茶水濺了秦
柯一頭一臉,幾縷被濺濕的發絲性感的往下滴著水,在燈光下變幻著光怪陸離。
話說他們還真是父子——氣極了都愛砸東西。
二哥秦棟又找借口趕回來了。
他窩在底蘊厚重的真皮紅木沙發里,吊著兩條怎么也觸不到地的小短腿,捧著杯跟環境不搭調的香濃黑咖啡,在實權在握、視兄弟鬩墻為大忌的父親面前,他不敢把‘兄不友’表現得太過明顯,只能要笑不笑的頂著兩條掃帚眉假裝品嘗咖啡,可能是暗爽在心頭,居然把他腫脹如豬的眼角都逼出了魚尾紋。
他就是喜歡欣賞小弟吃掛落。
巴不得他天天犯錯。
秦柯捋了捋濺濕的頭發,摘下根泡散的茶葉型人民幣扔進垃圾筒,在二哥不懷好意的注視中,沉穩的走過來,俯視著怒氣橫生的父親:“爸,我只想問您一句,是不是我們秦氏被人欺負了就只有受著?”
三兒子人高馬大,居高臨下盯著人很有威懾力。
坐著的老頭子覺得權威受到了挑釁。
他猛的站起來,撐著桌子,兩父子隔著辦公桌斗雞似的對瞪:“不要為你的玩物喪志找借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是為了個小玩意跟景伯溫作對!找人把視頻剪輯了再配音,這些東西只能忽悠那些淳樸的網民!”
“爸!從來都是qk娛樂在跟我作對!”秦柯打開隨身帶來的筆記本,把李如玉那禎視頻完整版點開,“父親如果認為這么長的視頻也能靠剪輯和配音就完成的話,那兒子無話可說。他們處心積慮要砍我們的搖錢樹,如果我們不以牙還牙一次性整痛他們,豈不是讓所有同行們都認為我們秦氏懦弱可欺?以后是不是誰想整我們,誰就敢毫無顧忌的大膽上?”
兒子辭鑿鑿,秦振業皺著稀疏的眉峰瞪了他半晌,終于還是把電腦挪過去,細看了一陣,突然抬頭看著人古怪的笑了笑:“看來還真是父親錯怪了你。”
一向執拗的老子居然破天荒的道了歉,秦棟驚訝噴出一口濃咖啡,黑糊糊的東西流得滿嘴都是,跟食了翔一樣,又濺得昂貴的白底紅梅地毯上污漬星星點點,立刻挨了老子一句怒吼:“老二,你還能不能有點人樣!”
張思遠被秦柯留在醫院療傷。
他一直嘮叨說想要個男護士,秦柯只給他找了個平胸的女性,還大不慚的說是免得他到處撩閑,禍害良家少男。
聽得張思遠也是想笑:論禍害良家少男的小能手,舍您其誰?
某人第一次就想用美色拐他上床,第二次,又想拿錢把他砸上床……
在他養傷期間,李如玉把他前夫告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