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深處無怨由,情到濃時情轉薄,原妹子們都能找到至愛的那個人
他循聲追過去,來到一團鬼氣森森的濃霧里,白光一閃,久尋不見的張思遠出現在眼前,秦柯欣喜若狂的抱住人,卻感覺手上黏糊得讓人惡心,抬頭一看,俊美的小寵物突然血淚橫流,還慘笑著伸出只斷得七歪八扭的手,撫上他的臉,湊在他耳邊如怨鬼般悲泣的絮絮叨叨:“秦柯~~,我死得好慘啊,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秦柯猛的給驚醒了。
他一身冷汗的坐起來,想著夢里的情景,只能用‘夢都是反著來的’安慰自己。
強迫自己忘掉這事,看看時間,已經七點了,揉揉刺痛的眼睛搓搓臉,被硬扎扎的胡茬扎了手,他打起精神洗漱完畢,拿出手機,按習慣,刷完國內外時事新聞,又看了本地新聞。
一條被人謀殺在街頭的無頭男尸案讓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人粗壯敦實,根本不是他擔心的那個人,臉色才好看了點,又打了個電話給王老虎。
昨晚沒睡好的還有徐敏、王老虎和小鄭。
王老虎一大早就到張家,安慰兩個頂著黑眼圈坐立難安的女人。
接到秦柯電話時,他聲音都發著啞:“是的,沒有回來,也沒有電話,嗯,我等會就去餐廳。”
掛了秦柯的電話,王老虎揣好手機,拎上包,對紅腫著眼坐沙發上發楞怔的徐太太說:“阿姨你不用擔心,小遠剛好是玩心重的年紀,肯定是玩嗨了又太晚了,所以睡在了朋友家里。”
他昨晚和秦柯商量好了,決定先把這事瞞著。
“……真有這么簡單就好了,”徐太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傷心事,揉揉滿是血絲的眼睛,笑出一種神經質般的凄涼,連聲音都哽咽了,“我就怕他出了事,你們說今天早上那具無頭男尸……”
王老虎和小鄭一起叫了出來:“不是的!”
小鄭見自己搶了王哥的話,連忙閉了嘴低頭去看腳尖。
王老虎也沒心思顧忌她在想什么,急切的勸慰另一個牽掛孩子的母親:“阿姨,你想多了,尸體一看就不是他,——再說,小遠那么好的人,菩薩一定會保佑他的,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事的。”
見小輩們著了急,徐敏也知道自己話說重了,抹抹眼淚,反過來安撫他們:“我就是關心則亂,你們也不用怕,王拓,你快去問問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交待小鄭照顧好徐太太后,王老虎開著小面包奔新城區去了。
張思遠掀了掀眼皮。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剛剛睡醒過來,可渾身并沒有那種舒適的慵懶感,動動腦袋,后頸還一陣陣鈍痛,腦子里空蕩蕩的,找不到落點,手腳也麻木的不聽使喚……
他集中意識,艱難的動了動手。
一陣嗆嗆啦啦的鐵鏈撞擊聲,在死寂的空間特別觸耳驚心。
遲鈍的張思遠猛一激靈,人立刻清醒了,先前的遭遇爭先恐后的涌入大腦,一睜眼,目光所及的就是天花板上吊著的鐵籠,自己則被扒得□□,被四條細長牢實的鏈條鎖在正對著鐵籠的大床上。
再往四周一掃,心里陣陣發冷。
這是一間華麗到奢侈的s丨m囚室。
艷紅的天鵝絨地毯、艷紅的描金云鳳紋墻紙、精光锃亮的金屬儲物架、吊在屋廳能自由升降的金屬牢籠和白鐵鏈條,對面就是有手腳套的電椅,旁邊的儲物架分層擺著一條條卷好的鞭子、各種型號的按丨摩丨棒、蠟燭、繩子等等s丨m用具,架子上掛著一把把各種用途的刀具,其中居然還有把看著像是剁骨頭用的重刀!
鋒利刀刃泛著攝人心魂的寒光,看得張思遠長而翹的眼睫毛都顫了顫。
這肯定是老變態虐人的牢房!
屋里死寂一般,無一點人氣,看著看著,所有用具仿佛都活了一般,用一種悲憫的眼神宣布自己已經身處煉獄!
他憤怒的扯扯鏈條,手腕立刻被勒出了紅印。
白鐵鑄就的細鏈子牢靠結實,根本不可能是他個血肉之軀能掙脫得了的。
老變態那句要他死的話還回響在耳邊,周正凡撕心裂肺的慘叫還在房中繚繞,駭得他心臟連連抽搐似的痛——他可不想變成第二個被虐得死去活來的周正凡。
怎么辦!
怎么辦!
自己又怕苦又怕痛、更怕被剝皮剔骨,最怕的是再也見不到等著他拿劇本的老流氓!
一想到這人,他心里頓時涌上一股甜蜜的憂傷。
秦柯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被人劫持了?
再一轉念,他知道又能怎樣?!
自己和他什么也不是,連個愛人都稱不上,而且景氏比他家更財大氣粗,秦柯這么理智的資本家怎么可能為了自己開罪他。
想當初,自己什么都沒有干,就因為沒姓周的紅,就被這王八蛋徹底放棄了,雖然現在他倆情況有了點改觀,但這點微薄得可憐的感情,能讓他奮起對抗‘跺跺腳楚京也要跟著抖三抖’的景氏財閥嗎!
想想都不可能!
一切還是得靠自己!
已經身處絕地,最慘也不過是被虐死,知道結果,恐懼就先自去了一半,他本身也不是膽小如鼠的人,身陷囚籠的人收拾好心情,放松身心躺在床上,想著如何逃生。
楚京朱雀區邊緣圍繞著一處小山脈,叫依霧山。
山的最高處,有一處高達幾百米的懸崖,懸崖邊上建著一座古色古香的別墅。
這里人跡罕至,又一覽眾山小,沒有城市高層不拉窗簾就容易被人窺探陰私的顧慮,隱蔽又保險,很適合用來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一輛不起眼的比亞迪從山路盤旋而上,最后停在了這別墅的院子里。
嚴實的鐵門慢慢關閉,就好像隔絕了希望和自由的監獄,周正凡從車里鉆出來,心有余悸的瞄了瞄那座飛檐斗拱的主樓,才屁顛屁顛的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一手遮住車門頂,一手跟太監樣伸出來,好讓景伯溫扶著下車。
“干爹里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