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便在沙發上坐了。
哈士球兩條前爪搭著鏟屎官的手,借勁跳上沙發,把主人的手拱到自己肉肉的肚子上,以一種求安撫求順毛的眼神渴求著主子,直到鏟屎官粗魯的在它肚皮上擼了兩把,才一臉滿足兼滑稽的歪著腦袋趴著,腥紅的長舌頭歪在牙花子一邊,形象的向大家展示什么叫智障。
張思遠舒適的靠回沙發背,拉開旅行包,露出成捆的大鈔:“我上班還收了筆橫財。”
王老虎臉色就變了:“誰給的?想包養你?”
張思遠長成男女通殺的模樣,他會這樣想一點都不奇怪。
“封口費而已。就是s丨m的事,他們的秦柯秦總裁親自找來的。”他隱瞞了那張巨額支票,也隱瞞了他要賠人家睡半年的合同。
王老虎眼眶猛的一縮,隨即皺緊兩條殘疾眉:“他們把你禍害得這么慘,才打發這么一點,你有沒有狠狠揍那王八羔子一頓?”
“哥,他跟你一樣高一樣壯。”
“那還是算了,下次哥遇到再幫你出氣。”
“謝謝哥。不過這人散打很厲害,能一個打十個,你最好利索點,別出師未捷那啥了。”
“嘶……”王老虎牙疼似的倒抽一口涼氣,“這為富不仁的王八蛋肯定做了很多虧心事,要不以他金貴的**,怎么可能下苦功學散打。”
受害者連忙表示兄弟說得很有道理。
住家保姆小鄭系著根碎花圍裙,低眉順眼的上了茶,張思遠笑著說了聲謝謝。
小姑娘還沒完全長開的小臉馬上一紅,拿著茶盤去廚房忙了,一束短短的馬尾在后背拂來拂去,和她單薄的身子相得益彰,帶出股生澀的青春氣。她才十六歲,手腳也麻利,把里里外外的事都包上了,十分對得起張思遠多開出的工資。
喝了兩口茶,張思遠把杯子擱回茶幾,躺回去瞪著空氣琢磨半晌,轉頭問兄弟:“王哥還是想開間私人偵探所?”
“嗯,”王老虎聽出點意思,心眼頓時活了,也沒跟兄弟矯情,“你也知道我是個刑滿出獄有案底的人,找不到合心意的工作,那份客房服務生我做得也沒勁,警隊回不去,開間咨詢事務所,就是你所說的私人偵探所,也算學以致用……”
“調查公司在國內并不合法,只能干點跟蹤小三、收收爛賬的小業務……”
“哎,我說你這人有職業歧視啊,跟蹤小三收爛賬怎么啦?”王老虎立刻不服氣了,“單憑跟蹤小三這一項業務,就已經有人把公司做到上市了,你可別看不起這些小業務。現在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大發展,社會和諧得五顏六色……嘿嘿,很有搞頭呢!”
“這樣啊,”張思遠想了想,就把現金全遞給了他:“既然你覺得有前途,就大膽上吧,兄弟看好你,要幫忙盡管說,祝你公司早日上市。”
王老虎興奮得雙眼直放光,一把搶過來,抱著錢吧唧吧唧亂親,又摟著兄弟沒大沒小:“小遠,你就是我親爹!”
“滾滾滾,”張思遠嫌棄的推開他,“不要臉,我還生不出你這么大的兒子。”
第二天一大早,秦柯就退房回老宅了。
秦家老宅座落在楚京最金貴的朱雀區,十分風雅,外墻修葺得古意盎然,雕花銅門里也是蘇州園林般的小橋流水,下雨天,婀娜的旗袍美女撐把油紙傘,就能演繹一曲唯美的江南風情。
他剛上三樓,就看到樓梯上滾著一顆圓不溜丟的矮冬瓜。
冬瓜一見到秦柯,條件反射似的亢奮了,三層肥下巴圈出來的胖白臉立刻笑開了花,連那驚人的孕肚也跟著精神的抖了抖。
他兩只嵌在肉丨縫中的細瞇眼精光一閃,就尖利著嗓子熱絡的連刺帶諷:“喲,這不是我們家老三嗎,二哥我剛從國外回來,就聽說你沖冠一怒為藍顏,花了大錢懟死了黑你心肝寶貝的qk娛樂公司,在圈內紈绔排行榜上人氣激增,氣得爸都摔了杯子,你可真行啊。”
“二哥,您去了趟美國,連消息都滯后好幾個月了。”秦柯笑著淡淡逼視回去,“對了,歡歡的手術還順利嗎?我這段時間太忙,電話都忘了打。”
“老三有心了,你小侄女的手術很成功。”冬瓜后面裊裊婷婷的女人接了話,又轉頭說秦棟,“那個周正凡,如今正跟景伯溫打得火熱,你這個當哥的,可別往弟弟心頭上扎針。”
二嫂于含笑十分高挑,當年還是登上米蘭時裝周的國際超模,美艷得不可方物,如今雖然奔四,風韻卻更加迷人,一顰一笑都讓人注目。
這兩夫妻身高比呈巨大反差,一點也不萌。
男方一米五,女方一米八,只要他們成對一出現,就能成功把對方的短處托襯得更加鮮明:矮挫男成了粗樹墩,高挑女襯成了細竹竿。
那畫面美得讓自負‘濃縮就是精華’的男人們個個心酸。
“嘖嘖,居然不怕死爬上了景伯溫的床!老三你受委屈了,沒事沒事,哥給你介紹幾……”
“棟哥,父親還在書房等著我們呢,”見老公為兄不尊,于含笑不著痕跡的打斷他,又回頭對小叔子說,“老三,你也快點下來。”
“好的。你們先去,我馬上就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