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就覺得兩娃娃掙扎。急得臉蛋通紅,連忙松了一松,兩娃娃牽手跳下地來,來到玄都大法師面前,語比畫了幾句,旁邊的荷仙姑覺得不忍,便要說話,玄都大法師突然面色一變:“時辰就到,耽誤不得了!“
后廂姜子牙早上前來。一手一個,抓了兩娃娃的頂瓜皮,提了出去,西瓜只見得小腳不停地踢騰。眾人也出了軍營,就見姜子牙吐出自己修煉的上清神劍,撲撲兩下,將兩娃娃殺死,真靈朝封神臺上去了。又叫士兵,將兩尸埋了,才回營地笑道:“未曾耽誤時辰,真是僥幸。”
那烏巢禪師,釋迦佛,定光歡喜佛,觀世音菩薩都閉目合十,慈悲道:“善哉,善哉!”
西瓜心中不悅,但也發作不得,張自然見此情景,只得上前好調笑,西瓜冷面主語,眾人又自回了軍營,各自坐安慰,玄都大法師叫黃龍真人收了昆吾四劍,隨后道:“這巫人本擔當不起五馬車裂,只因那天道教主坐下弟子廖小進乃蚩尤血脈,本來也無劫數,但天道教主妖心無常,自生煩惱,用了移花接木之術,平白多了這一場因果。“
原來周青當時還未成道,便幫廖小進的劫數寄托在巴立明身上,本來無劫,這一寄托,卻多出一場麻煩,巴立明自然是死定了。
張自然面色不好,不想聽玄都大法師多,只得對烏巢禪師道:“禪師今日擒得這邪魔,使其終于伏誅,功德不小。“
烏巢禪師道;“如今就算有功德,也無用處了。“張自然見話不投機,只得強了幾句,當下眾人不歡而散。各自安歇,只等明日再去陣前計較。
自蜀山與邪魔在兩界關前一戰,蜀山與眾邪魔雙雙敗亡,只剩下軒轅未能王夫婦,巴立明被烏巢禪師擒住車裂了。周竹也曾經得了父親周清指點,稟報了人皇李宇,地皇李春兩位李家公主,自己上天來尋父親。
人,地兩皇連忙叫九鳳,刑天,無間道人,相柳四人守住都神煞,誅仙兩座大陣,又派了紅云夫婦,許仙夫婦,烏云仙,金光仙,靈牙仙,虬首仙,鯤鵬,饕餮,窮奇,計蒙,英招夫婦,陸吾,開明等人為正中,董永率了修羅大軍在右翼,大小狐貍,小昆侖連同溫藍新八個弟子,向輝等人領了大軍,守住左翼,靠近兩殺陣,威勢似乎無人可擋。
卻說周竹一路行來,也不停留,筆直上了三十三天,來到天道宮,就見到周清,連忙道:“女兒拜見爹爹!“周清笑道:“卻是在人皇麾下有幾日了,卻弄出這么多禮數,失了本心,日后不許了。”
周竹聽后,連忙起來,憨憨的笑了一下,坐到周清旁邊,纏著脖子道:“小進師兄的糾纏已經了結了,那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似乎也來到了兩界關前,只是不見神通和動靜,不知為何,爹爹可要留意了。”
周清道:“那里有什么好留意的呢,無非是遵循定數罷了。那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來到磁前,乃是因煞云籠罩,我教順了天數,他暫時奈何不得,只得在關前鎮壓住了,消除了殺劫,淡了煞云,使我兩大煞陣不能借天之勢。然后與我等做上一場,好歹分個高下。但縱然如此,卻民是徒勞。我天道教這一量劫末后自殺劫中起,如今已是大興之勢,雖說一盛一衰,無永恒主角,但畢竟是日后的事了。而今我天道依然為主角,不會弱了大勢,哪里能夠讓他們如意的找樂子呢。”
周清說到此處,本來是娓娓道來,仿佛流水,沒一絲顫動,安寧得無比。
周竹聽得心中也十分平靜。“聽爹爹語,兩教紛爭,死傷億萬,三界震動,仙凡皆在劫中,稍有不甚,就當真是洪流滾滾,宇宙崩塌,天地合并,歸附混沌之大禍,在兩教圣人眼中,卻是個樂子。”
想到此處,周竹突然打了寒顫,“爹爹也是圣人,莫非也是一樣的心思?難道母親,女兒發,妲己小姨,那些師姐師兄們,也都是芻狗么,千百世地輪回,終都不忘了,才聚在一起,如今雖然圓滿,卻好象失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東西似地,這是怎么回事呢。”
歷了這么多的風霜磨難,終于將一切的愛恨憂患酸甜苦辣包容超越過,再也嘗不到了,卻不知到底是應該不應該的。
周清像是沒有知覺到女兒愣神,只笑道:“你下天庭去,你大師姐有安排的。”隨后,吩咐旁邊地青玉童子道:“如今到時辰了,卻叫敖鸞公主,與你同去。”最后一句,自然轉對周竹說子。
不一小會,敖鸞自偏殿出來,對周清有些微怒,卻還是矜持,只是氣道;“如今你怎叫我出宮去了。怎的不怕我遭劫了!”
猴子,李圣,悟空道人都死了,敖鸞天道宮中,未曾親手報仇,心中不忿。但明白周青是好意,她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只是覺得心中有些屈悶的慌。
周清道;“先就注定了,我說不清楚的。”
敖鸞一愣,聽了這語氣,不知怎的,心中就有些涼,又有些慌,周清卻起了身,提杖踏麻,從容出了天道宮道:“過了這一場,有五十門億年清凈了。”
周竹喃喃道:“五十六億年,有好長的時候呢。”
敖鸞見得周清連背影都消失了,又聽見周竹的自語,立在宮中,莫名其妙的就有眼淚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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