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心神一緊,自己在人間地事情,果然蠻不過一些大神通者。那人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游樂場,無聊之時,給這些人的戲耍罷了。
周青臉皮極厚,也不尷尬,卻是笑道:“那圣母所來,卻是為了何事?”
“帝君受原始天尊符詔,統攝勾陳之位,理應有自己的基業,貧道觀這山,卻是小了一些,不夠帝君威震三界,貧道就著門下退出蛇盤山,將這兩界關讓與帝君。”無當圣母笑道。
“糖衣炮彈啊,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周青見無當圣母這么大方,就覺得不解,正要說話,卻被無當圣母打斷。
“帝君不要推遲,這是貧道的心意,只是平天大圣和帝君還有些糾纏,貧道此來,一并解釋了,也好顯得我道門昌盛。”
無當圣母把話題一轉,提到了牛魔王的頭上。
“哦,那貧道也就受了圣母地好意。徒弟,你將那芭蕉扇從師妹那里拿來。”周青知道意思,喚廖小進去了。
少時片刻,廖小進捧了芭蕉扇子,后面帶了三人,兩男一女,男的正是神圣智狼,女的正是在人間的北海底抓的那兩個,周青也沒有為難她們,就一直禁制在仙府之中。
一看無當圣母,神圣智狼和那兩女連忙趴在地上。
“既然解釋怨隙,圣母門人,貧道也就歸還。這芭蕉扇,乃是平天大圣法寶,一并就歸還了。”
周青笑道。對方是笑臉而來,行給甜棗吃,周青當然明白。
“你這孽畜,怎么就傷殘生靈,罪不可恕,貧道今日,也難得饒你。”無當圣母對神圣智狼罵道。
神圣智狼極其委屈,他一下到人間,就被捉住,哪里傷害了什么生靈,害人的是他弟弟,不過他哪里敢回話,只是磕頭。
“勾陳帝君在婦慈悲,饒你性命,還不快現了原形,出去幫貧道看車。”無當圣母喝道。
神圣智狼無法,只有現了原形。周青手一揮,解了子母金符,又喚童子帶了三妖出去不提。
哪里知道,神圣智狼也是福緣淺薄,雖然脫了大難,卻依舊難成正果,難免要上封神臺上走一遭,這就是后話了,自不再提。
“徒弟,你將芭蕉扇還與平天大圣!”
廖小進捧了芭蕉扇過去,牛魔王卻不接,只是曬笑。
“這是為何,難道平天大圣還有事情?”周青面色微寒,身后黑氣隱隱逸出。
“道兄不要激動,自積雷山與道兄一戰,本王十分佩服道兄的手段。又聞道兄與那笑彌勒打賭勝出,本王更是心生景仰,我這紅孩兒自幼就好武,也有幾份天資。本王才疏學淺,武藝不強,也教不得小兒,免得誤了前程。山妻就經常怨我,本王也想幫不兒找個明師,奈何本王基業被毀,又要報仇,哪里有時間,就耽擱了下來。”
“道兄法力通玄,正是明師,本王就想將小兒拜入道兄門下,不知道兄可否指點一二。這芭蕉扇就算本王和山妻的拜師謝禮。”
牛魔王起了身,和羅剎女對望了一眼,才開口,對周青拱手。
“什么?”牛魔王此一出,廖小進和溫藍新都是大驚,無當圣母和盤絲洞七美女都是點頭微笑,也不驚訝,一看就是事先商量好的。
“要拜我為師?”周青臉色陰晴不定,他卻是想都沒有想到,還以為牛魔王是要找麻煩,卻不知道是這么一個結果。
不過周青到底不是凡人,用老奸巨猾來形容都不為過,先是一驚,隨后就鎮定下來,盤算著利弊,一幅幅地畫面浮現在心頭。
見周青不作聲,牛魔王等人也不說話,廖小進和溫藍新自然不敢出聲,只有紅孩兒眼睛轉了半天,悄悄的偷瞄著周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
過了片刻,周青定下了主意,突然雙眼一睜,直直盯著紅孩兒道:“我修習地是五昧神火,也是難得了!”
話未落音,卻突然發生了變化!
溫藍新手里的七寶妙樹突然無緣無故就光華大做,幻化成了無數朵碗口大小的七彩蓮花,脫手飛了起來,直直旋轉,往外仙府之外飛去。
“師傅?!”溫藍新手一輕,經過自己元神祭過的七寶妙樹就飛了出去,自己與法寶的元神感應也突然消失,大驚之下,連忙叫周青。這一抬頭,周青地已經出了仙府,無當圣母等人也摸不到頭腦,一樣出了仙府。
周青站在仙府門前的廣場之上,只見數朵七彩蓮花擁著七寶妙樹直直沖上了天空,周青布置的無數道禁制都仿佛沒有察覺,把那七寶妙樹當作空氣。
七寶妙樹一個旋轉,穿過了銅鐘幻化的黃光,往三十三天外去了。
“師傅。。。”溫藍新上來要說話,周青擺了擺手,突然,仙府之內又沖出一道黃光,又金蓮擁著,和七寶妙樹一樣,就上了天空,也去了三十三天之外。
周青看得分明,這黃光正是杏黃旗。
突然發生這兩樣事情,周青默然不語,無當圣母略有所悟,牛魔王不知所謂,紅孩兒看著周青默然地樣子只是暗暗冷笑。
“諸位道友,還請入內,我們繼續商談。”
周青說了一句,自顧自就進了仙府,廖小進溫藍新兩人只好又請了牛魔王無當圣母進去。
雙方坐定,周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一仰,連身子都躬了下去,眾人這下就真是莫名其妙了。
“帝君為何發笑?”無當圣母奇道。
“徒弟,你拿筆墨來!”周青不回答,反而對溫藍新道。
溫藍新去了,拿了筆墨出來,周青舔了濃墨,把筆一拋,疾走龍蛇,兩旁的金柱直上而下就出現了兩道斗大的篆文。
紅孩兒好奇,上前念道:“道德菩提非正果,今日方知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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