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即便活著,卻成了活死人。
加之司徒錦華的身份敏感,她便只能隱藏在他身后,不為所知了。
輕輕一嘆,袁修月癟了癟小嘴:“司徒錦華不行,花依依身邊,便再沒了合適的人選!”
“你安排了人選,她就一定會用么?”輕捏袁修月的鼻頭,離灝凌寵溺輕道:“她該走那條路,你已然幫她指了出來,但你今日所,完全是站在寧王兄的角度是思考的,我只怕她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接下來會不會按照你指的路走!”
聞,袁修月眉心緊擰了下。
抬眸望入離灝凌深不見底的瞳眸,她輕抿紅唇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花依依把話挑明了!”
“身陷感情漩渦的男女,就如你我當初一般,根本不能正常思考,你若不與她挑明,我只怕她會離開,但卻不會走你指的那條路!”以一個過來人的姿態,分析花依依的狀態,離灝凌輕搖著頭,淡淡說道:“以花依依的個性,失身前不會隨便委身于人,失身后更不可能再嫁給其他人,倘若那樣,不但逼不出寧王兄心里的真感情,她們兩人之間的緣分,也許會真的如昨夜那般斷了!”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袁修月輕輕而又無奈的嘆息一聲:“我不想與她挑明了,實則是不想在日后,讓花依依成為第二個我姐姐那樣的女人!”
她的計劃,謀算的,是離蕭然的心。
倘若,此事花依依不知情,一切便是她的責任,到時候離蕭然也不會對她如何。
但若是花依依知情,就怕到頭來,離蕭然會覺得,她們合伙算計了他。
當初她的姐姐算計獨孤辰,可是被獨孤辰折磨慘了。
“不會有事的!”
輕吻著袁修月的櫻唇,離灝凌道:“獨孤辰對你姐姐,本就無情,但寧王兄對花依依卻不同……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但愿如此!”
抿唇笑著,袁修月輕嘟了嘟紅唇,毫不吝嗇的將輕吻化作深吻。
“小妖精!”
因袁修月的主動,忍不住低吟一聲,離灝凌反客為主,將吻加深。
此一時,院外夜色正好。
寢殿里,春意無邊。
——
一夜無眠。
花依依的雙眼,哭的早已腫成了核桃。
一早起來,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巧兒備車,準備在與袁修月請辭之后離宮。
按理說,花依依此行入宮,是為了長樂帝姬的百日宴,如今百日宴尚未舉行,實在不該離開,但當巧兒看到花依依哭腫的雙眼后,卻什么都沒敢說,便依備好了馬車。
用過早膳,花依依便前往夜溪宮與袁修月請辭。
花廳里。
袁修月正在用膳。
看著眼前低眉向下的花依依,她黛眉輕皺著放下手中碗筷:“花姑娘要走?”
“是!”
不曾抬眸,花依依語氣清幽道:“在這深宮之后,我已毫無留戀,不走……只會礙了別人的眼!”
聞,袁修月的眉頭,不禁皺的更緊了。
自昨日與花依依促膝長談,再有林盛的稟報,她便早已料到花依依會走,卻不曾想,她走的竟然如此之急。
“花姑娘!”
從膳桌前起身,緩步來到花依依面前,袁修月低眸凝望著她紅腫的雙眼:“你覺得這樣走了,他會安心么?”
聞,花依依苦澀一笑:“以后,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時間久了,他自然安心!”
聽花依依此,袁修月不禁暗道一聲果然!
果然如離灝凌所,花依依并沒有打算,依她的意思行事!
“花姑娘!”
斂起心神,深凝著花依依,袁修月語氣清幽道:“花姑娘,喜歡賭博么?”
花依依黛眉微蹙,抬眸看向袁修月。
看著她紅腫的眼眸,袁修月心下五味雜陳。
“我這里,有一個賭局,若是賭贏了,得到他的心,若是賭輸了,姑娘也可以死心了!”輕嘆一聲,她凝眉問著花依依:“花姑娘,可敢賭么?”
聞,花依依心下一窒!
“我敢!”
直視著袁修月的雙眼,花依依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
眸華微垂的看了眼腳下,袁修月抬眸與花依依四目相望:“若我說,讓花姑娘,以自己的全部身家來賭呢?”
“那有何懼?”哂然一笑,花依依無所謂道:“若是能得到他的心,即便你讓我賭上自己全部的身家,我也敢賭!”
輕輕的,點了點頭,袁修月笑了:“姑娘不怕輸的一敗涂地么?”
“我現在本就已經輸的一敗涂地了!”不以為然的自嘲一笑,花依依輕蹙著眉,眼中浮上絲絲希冀光芒:“皇后娘娘的賭局,到底是什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