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華子建就說:“這樣你看行不行,等今年年底,我免去她的這個職務,不然我的面子,還有人家的面子都掛不住。”
秋紫云就冷笑了一聲說:“誰來顧及我的面子,我現在連一個縣委書記都指揮不動,你說我是不是很無能。”
說到這,秋紫云就把電話生氣的掛斷了。
不說華子建拿著話筒在發呆,就說秋紫云坐下以后,眉頭就擰了起來,這個華子建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的翅膀硬了,可以不在乎自己了,還有上次在會上呂副書記一聽到韋市長說要調查這個女人的時候,就急急忙忙的跳出來反擊韋市長,這兩者會不會有什么聯系呢。
這個姓向的女人會不會是呂副書記要求提升的,不然他怎么會那樣明顯的幫華子建開脫,而這個華子建現在死活不免去她,或者也和呂副書記有點關系,這樣看來,這個女人和華子建,還有呂副書記他們三者必然有一個紐帶聯系在了一起。
那么華子建為什么要這樣做,他為什么要背著自己搞這一手,如果是迫于壓力,他可以給自己明說啊,他卻擺出一副要讓這女人為洋河縣出力的幌子來,他到底想干什么。
秋紫云疑惑了,同時對華子建也有了一些猜疑,官場中的友誼總是很難讓人完全放心。
華子建還在發呆,他幾乎想馬上就按秋紫云的意思把向梅換掉了,他放下電話,點上了一根香煙,慢慢的看著煙頭上那裊裊升起的煙霧,他要判斷一下哪一種方式最恰當,他不希望秋紫云對自己誤解,不要說秋紫云手上具有對自己的生殺大權,就憑兩人的感情和關系,自己也似乎應該按她的要求做,但后果呢,那就是洋河縣受到損失,自己的威望也會受到傷害,但他還是決定了,找個借口,把向梅調離縣委辦公室。
就在他決定剛剛下好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辦公室的們開了以后,向梅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進來就說:“書記,書記,我剛和省交通廳的海廳長聯系了,他說只要我們把立項這些基礎工作做好,多的錢他也不敢說,三兩千萬問題不大,他還讓我什么時候到省城去一趟,好好談談這個事情。”
華子建一下愣住了,他不知道這事一個好消息還是一個壞消息,幾千萬的撥款,假如用在洋河,以后的回報就是幾個億,幾十個億,洋河也就從此翻身,洋河縣的百姓也會逐漸的富裕,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對華子建是,對所有的其他官場中人都一定是的,就算有的想要撈錢的領導,但可以出政績,可以造福一方人民,他們其實也是會高興的,當然了,這有個前提,不要和他自己的利益沖突。
高興歸高興,但自己怎么給秋紫云交代呢?這是華子建一個難題,他對向梅說:“向主任,那么你打算怎么辦呢,有沒有信心拿下這個項目?”
向梅就嬌笑著說:“這個海廳長和我家老蔣關系最好,對我這嫂子也很不錯的,我要去找他,他多少還是要給了面子。”
華子建猶豫了起來,他在這兩難間反復的徘徊著,向梅還以為華子建在考慮這個項目問題,也不敢隨便的打擾他的思路,她哪里知道,華子建現在想的是她的主任位置問題,華子建想了很久,他最后還是相信自己和秋紫云的相互信任,他決定冒一次險,惟愿秋紫云顧念著自己和她這些年的親密交往,不會對他真的生氣。
但是,或者他錯了,永遠都不要忘記一句話:女人的心,海底的針。
華子建就對向梅說:“行,那你就準備一下,最近抓緊配合老蔣他們,把理想和前期的工作做好,然后你到省城去,要能拿下這個項目,我在洋河縣為你擺慶功酒。”
向梅有睜大了眼問:“真的嗎,我不要什么慶功酒,我把錢要來了,你好好請我一頓,單獨的請我怎么樣?”
華子建長噓了一口氣說:“好,我一定請你。”
向梅離開了,但華子建的心情一點都沒有輕松起來,他無法確定剛才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但既然已經這樣定了,那就好好的把事情做好。
他又投身到工作中來了,他暫時的忘記了自己的劇痛,也忘記了自己會面臨的危機,他專心的,認真的讓自己動了起來。
過了兩天,安子若果然來了,她還帶來了兩個人,他們在賓館間的面,華子建帶著旅游局的蔣局長和招商局的王局長,一見面,華子建感覺安子若更有氣質和風韻,她眉目如畫,清麗難,行和舉止端莊嫻雅,美目流盼中,那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韻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