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局長轉過身來說:“不用給他們匯報的那么細化吧?”
華子建說:“這案件以后可能還有個外出抓捕的問題在,匯報清楚一點他們也就支持的多一點,不然你那經費夠折騰幾趟。”
郭局長腦袋一拍說:“還是華縣長想問題周到,呵呵呵,我走了。”
華子建坐下來,也對案情中的很多疑點自己分析了起來。
在華子建旁邊不遠的哈縣長辦公室里,哈縣長默默的聽完了郭局長的匯報,最后郭局長就問:“哈縣長,你看能不能對范曉斌采取行動。”
哈縣長沒有正面的回答,反問一句:“華縣長是什么意思。”
郭局長實話實說:“華縣長有點擔心會打草驚蛇,所以他是不主張采取行動的。”
哈縣長就說:“華縣長說的不錯,他考慮問題很周到的,你就按他的意思辦吧。”
郭局長點下頭說:“那行,我們就暫時不動他,等時機成熟了在說。”
哈縣長嗯了一聲,又語重心長的說:“雖然我們對范老板有所懷疑,但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我們還是要謹慎對待,抓一個人很容易,但傷害了一個企業就很難再彌補,到年底了,各項工作都要考評,穩定是最主要的。”
郭局長笑笑說:“知道了,哈縣長放心,我們會小心妥善對待這件事情。”
又坐了幾分鐘,郭局長就離開了哈縣長的辦公室。
哈縣長也沉思起來,最近他需要考慮的問題很多,除了換屆,還有這個案件,還有華書記突然的把華悅蓮調回柳林,這都是哈縣長需要認真思考的。
隨著華悅蓮的調離,華子建在洋河縣今后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呢,從那天華書記的語氣中,這個華子建和華悅蓮的關系似乎未能得到華書記夫婦的認可,但最后華書記扭的過自己的女兒嗎?這就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在對待華子建的態度很方式上,真不好把握了。
雨還在下著,那秋雨,不禁讓很多人都跌進了感傷的深淵,此時的華子建是脆弱的,他想了一會案件的問題,思緒就又一次的轉到了華悅蓮的身上,那記憶重重的扣動著心門,只為了一覽那些塵封的畫面,早已淡忘的人和事,毫無頭緒的一股腦涌上來,他一時有些茫然無措。
華子建也試圖平靜,細細的梳理著記憶的片段,就像整理多年的信件一樣,打開一封,簡略的讀一讀,然后裝回信封,放在屬于她的那一堆信件中,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回抽屜。-
關于她,或她,或她,那些凌亂,殘缺的記憶,或喜,或悲,或多,或少,本已時過境遷,只是在這秋雨刻意營造的憂傷氛圍中,天空才顯得那樣的灰暗。過了一天,一個早上,華子建還沒下樓去吃早點,桌上的電話就響了,郭局長來了電話,他們收到了線報,那個叫蔣林志的保安,聽說到了西北一個小城市的表弟那里,郭局長請求派人去抓,
華子建感覺很奇怪就說:“郭局長,你是警察,抓嫌疑犯那是你的任務,為什么要請求。”
郭局長在電話里帶了點情緒的說:“我把情況給哈縣長匯報過,他說現在縣上經費太緊張,機關工資都是發不全,讓我們保證有絕對的把握才可以派人去。”
“絕對的把握?這是抓疑犯,又不是去西北買羊肉,哪有什么把握?”華子建不解的問。
郭局長說:“是啊,我也是這樣說的,但哈縣長老說年底了縣上經費困難。”
華子建也知道最近縣上真的很窮,縣委,政府人員的工資都是按百分之八十在發,可再緊張也要抓壞人啊,雖然消息未必就有絕對的準確,但也許這就是一次突破案情的機會,他就對郭局長說:“你們局里還有辦公費用嗎?”
郭局長嘆口氣說:“每到年底就是一個字;窮,現在局里只有幾千元辦公費了,我也是把它攥在手心不敢用啊,萬一上面來個領導什么的,我不能連飯都管吧。”
華子建眉頭皺了一下就對他說:“我再和哈縣長去說下,爭取讓你們去,錢我來想辦法,你等我電話。”
郭局長心里感激,忙客氣的說:“好好,謝謝華縣長,那我就等華縣長你的消息了。”
華子建放下電話,就帶上了一包煙,出了辦公室,到了哈縣長那里,辦公室哈縣長剛好一人,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喝茶,華子建先客氣的打了個招呼,給哈縣長把煙發上,自己也在哈縣長對面坐下。
哈縣長抽了一口煙,說:“華縣長,最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太勞累了”。
華子建忙回答:“也不是勞累,估計最近放假在家里酒喝多了一點,緩緩就好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