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忙問:“那程主任的意思是什么?”
秋紫云說:“程主任有點生氣,在昨天會上隱隱約約的指責了柳林市的相關領導,不過聽他那話,對我沒什么責怪,倒是針對華書記說了幾句,這應該歸功于你上次在省城給他做出的解釋。”
華子建就說:“不怪你就好。”
秋紫云說:“我在想,這件事情是不是也算一次機會,要不讓市里專門組織個問題協調小組,把這事給他好好翻騰一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可以制衡華書記的漏洞來。”
華子建再一次皺起了眉頭,他權衡了很久說:“秋市長,我個人認為這事還是不要參與為好,一個是他們就算有什么交易,也很難找到突破口,再一個這個工程涉及的人員很多,現在是關鍵的時候,人氣對你也很重要。”
秋紫云也沉吟了一會才說:“是啊,我也一直有這個擔心,但就怕不反擊一下,讓華書記感覺我們過于軟弱,會不會激發他更為激烈的進攻。”
華子建點點頭說:“這到是有可能的,但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我們的忍讓,在很大成度上也是一種爭取民意的行為,這樣會讓你顯的更大度,更仁厚,更大氣,相比而,華書記就有點霸道專權,手段毒辣了。”
秋紫云也像是下了決心一樣說:“好,那我們就繼續忍耐,看看他還有什么招數。”
剛說道這,辦公室值班的幾個小年輕就把飯送了上來,還捎帶著送了一盤水果,華子建客氣了幾句,就關上門,和秋紫云默默的吃了起來,簡單的飯菜在簡單和機械的動作下很快吃完。
華子建就拿起了茶幾上的香蕉說:“市長,你嘗下,這是剛來的,味道不錯。”
秋紫云正在沉默的想一些問題,她不僅要考慮自己,還要為華子建的未來想想,她不希望華子建作為自己和華書記斗爭的犧牲品,自己既然把他帶進了這暗流洶涌的渾水潭,那就一定要幫他度過重重的險灘和暗礁,現在華書記老是想從他身上找個突破口,就是最大的一個險灘,可現在應該怎么辦?
她心不在焉的接過了香蕉,看了看說:“這東西也不容易,一路顛簸,到了內地,好多都在路上撞壞了。”也許她是想用這個比喻一下仕途的艱險吧。
華子建聽她說到香蕉的撞壞,就想到了一個故事,他要逗秋紫云高興起來就說:“說到香蕉撞壞的問題,我還見過一個真實的故事呢。”
“奧,什么故事啊,給我說說。”
秋紫云感興趣的問,在她的記憶里,華子建從來沒給自己說過故事,除了瘋狂的時候把自己當成情人,平常總是把自己當做領導,對自己是尊敬有加,親熱不足,也許這正是他可愛的地方,他總是知道本分,而不是張狂。
華子建就很正經的說:“有一次我去省城辦事,那時候出差在外都是坐公交,我上車后就見一個婦女手上拿著個香蕉,我坐的離她不遠,車上人很多,見她怕香蕉被擠壞,就放到了后面褲子的口袋,她一個手抓住公交的扶手,一個手就把后面的香蕉抓住,車走了好幾站的路,這時候就聽他身后的一個男士哭喪著臉對她說:大姐,你現在放手好嗎,我都被你抓幾站路了。”
秋紫云還在聽,見他不講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看到他那臉上特有的壞壞的笑以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一直保持的清高矜持和具有震懾力的氣質再也撐不住了,一下就笑倒在了沙發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