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書記也一直沒有說話,他很有耐心的等待著仲菲依,對這個女縣長,華書記不能過于大意,他是聽到很多仲菲依和木廳長的傳聞,雖然自己并不會懼怕木廳長,但毫無疑問,木廳長在江北省也是一個根基深厚,枝繁葉茂的政壇老將,自己犯不著得罪。
華書記更加溫厚了起來,他說:“小仲啊,不要有什么顧慮,在你調動這個問題上我不會為難你的,不過我還是要提請一下你,在柳林市,已經有一些你和華子建的傳聞了,我不希望你走的太遠。”
仲菲依悚然一驚,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難道自己和華子建的事情已經鬧的如此沸沸揚揚了,那木廳長知道不知道?
她緊張起來了,趕忙辯白說:“什么傳聞,我和華副縣長關系很正常,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
華書記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小小的一個黃毛丫頭那里是他的對手,華書記洞悉人心的本領是絕對到位的,他看出了仲菲依的慌亂,知道自己猜測的正確,他笑完就說:“我理解你,現在這社會什么都快,特別是謠更快,我是怕你和他走的太近,以后會耽誤你的前途,這個華子建,他和你不一樣,他走不了太遠。”
在華書記說道最后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點滴的笑意,代之而來的是一種大權獨攬,唯我獨尊的肅殺之氣,這樣的氣場是可以輕易的摧毀很多人的意志和思維。
仲菲依就更不在話下了,她從華書記的語氣和神色間看到了寒冽和冷酷,她知道,華子建完蛋了……
在這璀璨的政治大道上,華子建已經被華書記判決了死刑,在柳林市,讓華書記列入絞殺的黑名單中的人,誰有能夠逃脫的掉呢?華子建逃不了。
而自己呢,會不會因為華子建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自己又該如何選擇?
仲菲依猶豫了,她對華子建有愛有恨,有情有怨,她不想就此放手華子建,她還希望和他一起維系那飄渺激蕩的柔情,她真的不想就這樣放手。
但留給自己的還有多少可供回旋的空間呢?看來是沒有了,自己只能忍痛割愛,和華子建做出毅然的切割,自己的路還長,還有很遙遠的,大好的未來,當自己渡過了這身金裝,回到省廳,在以后的歲月里,處長,廳長又怎么會全是夢想,那就切割吧。
但要一舉扭轉華書記對自己的看法,不是虛無空洞的幾句話就可以做出表明,所謂的切割,往往是要動刀子的,有時候是割自己,有時候是割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