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點了點頭,向后退了一步,拉回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那曖昧的氛圍也隨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符合“兄長”身份的溫和和距離感。
“有月提醒的是,”夜云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平穩,聽不出其中的任何情緒,不像慌亂的花有月那般破綻百出。
“兄長自然是懂的,既然是兄妹,自然該恪守兄妹的本分,進兄長應盡的責任,對妹妹疼愛有加。”
他刻意重復了兄妹的關系并強調了本分,像是在確定什么重要的協議。
“你且放心,”夜云繼續說道,目光平靜地看著花有月卸下易容后清冷的、依舊泛著紅暈的臉龐。
“我自然是不會逾越的,今晚也只是兄長的職責所在。”
“作為兄長呢,我會替有月解決后日的資質測試難題。”
夜云的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又合情合理,順著花有月的蠢話就接了下去。
而聽見夜云幾乎是撇清關系的說辭,花有月心里涌出一股難以喻的酸澀和委屈,沖垮了先前的羞澀和后悔。
她眼眶微紅,看著夜云那一副正經甚至有些疏離的模樣,只覺心中像是被堵塞一般難受。
他、他懂什么了?
她哪里是那個意思啊?她只是、只是……
他怎么就說得這么清楚?是在生氣她剛才先撇清關系的嗎?還是他太聽她的話了?
花有月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說不出口,看著夜云那有可能是他裝出來的淡然模樣,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她死死咬著下唇,強忍著發酸的鼻子馬上要帶出來的眼淚,低下頭悶悶地道。
“嗯……多謝,哥哥。”
這一聲哥哥叫的艱難無比,帶著一絲哽咽和苦澀。
“那接下來,哥可要給你解決難題了,這可是我們兄妹之間約定好的戲碼。”
夜云說著,便神色認真了起來,他的一番話,讓花有月也回想起蘇清柔說的事情,臉上的復雜情緒慢慢褪去,只留下幾分苦澀。
不是那樣的修煉,是她多想了,那會是什么?又要怎么解決?
疑問、酸澀和苦悶在她的心中盤旋,讓她根本無法靜心。
隨后,她余光看見夜云手中多出了三張“紙”,似乎是從儲物袋中取出。
這些“紙”看著還有點小,有點硬,像一個方塊,材質奇特沒有見過。
其中有一張還泛著柔和的微光。
“哥,這是什么?”花有月下意識抬頭看去,不禁問道。
“這種東西叫做卡片,用處的話,一會你就知道了。”夜云坐在一旁低頭端詳著手中的角色卡,眼神中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
顯然,他也不清楚這東西有什么用,靈氣內斂,更像是一件……藝術品?
沒錯,這就是他先前獲取的花有月角色卡,一共五張,奇怪的是,現在變成了三張。
其中有一張,還金燦燦的散發著柔和微光,跟另外兩個截然不同。
然而,當花有月目光觸及角色卡時,她呼吸一窒,眼中的瞳孔放大。
那卡片上,用著精妙的筆畫描繪出了一個極其傳神的女子身影。
云鬢輕挽,衣裙飄拂,眉眼如畫,氣質清冷高潔,像是不諳世事的仙子。
那正是先前她與夜云見面時候穿的衣裙,上面那女子,不就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