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歇爾真的是不小心摔死的嗎?”威廉皺了皺眉頭。“那案子怎么查的。”
“布魯歇爾墜龍的案子還有亨利生病時的用藥記錄都在中城區的王家檔案館里收著。”洛泰爾苦笑一聲。“就在亨利駕崩前不久,那里被一條喝醉的火龍燒了。”
“喝醉的火龍?”威廉也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們完全可以找一個更說得過去的理由,看來西居爾家族真的猖狂到了極點。
“不管怎樣,殿下千萬不能心急。”洛泰爾的語氣嚴肅起來,神情中透露著惋惜與憂慮。“千萬不要像凱索斯那樣,白白浪費了路鐸溫格最后的機會。”
威廉默默點了點頭,多年征戰的他自然知道心急是大忌,但自己這把年紀,還有多長時間能和西居爾家族抗衡呢?
在閉市宵禁的鐘聲敲響前威廉和洛泰爾又談了一些在北州自己不太清楚的事,無論戰爭是發生在北州的曠野還是王京的宮廷,提前對戰場進行偵查都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或許某個不起眼的細節就是他們以少勝多,反敗為勝的關鍵。
無論如何,自己絕對不能讓路鐸溫格這個偉大的家族終結在自己手中!
一周后,威廉保留北都理事親王職務并入協理院的任命書從王宮中發出,蘇爾府的屋頂上終于名正順的升起了那面屬于威廉的旗幟――代表王族的金冠紅獅在左,代表北州的北極熊在右。
威廉在庭院中仰望這面見證過自己無數次勝利的旗幟,飄揚的旗幟在陽光下綻放出萬丈光芒。
這面旗幟仿佛這片被陰影遮蔽的戰場上唯一的光明,雖然周圍如狼似虎的陰影如同沸騰的黑色潮水一般想要將這顆眼中釘吞噬,但威廉相信這面旗幟最終會像黎明時的曙光一樣逐漸壯大,將那些陰影逼到角落,直至消散。
既入此局,回頭絕路。成則為王,敗則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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