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父親?“
車輦內,若云瑤接通了通訊法鏡。
“瑤兒,為父剛剛做了一件大事,見了一位仙域中人,自稱玦天帝。”
青云山中,若山主的臉上還帶著笑意。
他將玦天帝與他會面后所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語中都是自得。
卻不料,若云瑤聽完面色一冷。
“怎么了瑤兒?難道為父又做錯了”
“若叔叔,此事你有沒有問過陳前輩?“
一邊,清蘊開口詢問,語氣也是嚴肅。
“沒……我想此事也是那位布局中的一部分,就直接與那位玦天帝……”
“沒有?云霄尊者,恕我直,你這樣,太過冒失。”
上官月也是被震撼了,想不到她們不在玄天界中,若山主竟能一人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這是怎么了?”
若山主興奮的神情都變得黯淡,他被澆了一盆冷水,本是想聽到夸獎的語,卻是處處碰壁。
“父親……你是覺得你很聰明嗎?陳前輩的想法,會需要你來代行?”
“若是那位真想要那玦天帝做什么,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將他帶到那位的跟前去。”
“太過武斷了!云霄尊者,你的這番行為無異于是妄代天權!”
一連串的質問從法鏡那頭傳來。
如萬箭穿心!
讓若山主的心境搖搖欲墜。
他開始惶恐了,渾身都在顫抖。
連茶盞都拿不住,摔在了地上,被打碎。
尤其是上官月最后說的那四個字。
更是如同剔骨寒鋒,深入腦海。
將他從云端打落,掉在了地上。
自己太飄飄然了!
白不易與青云子不在。
竟然敢擅做主張去影響那位的布局!
“不……我只是,只是想……”
“父親,你原先就有這個毛病,是前輩仁慈,寬容了你數次的過錯,可如今你卻還是……再犯。”
若云瑤嘆息。
“陳前輩都未曾開口提起過這位天帝,你又怎知他遇到的麻煩就是陳前輩要解決的問題?”
“云瑤姐姐,也別說了,事已至此,若叔叔,您好自為之吧。”
“云霄尊者,謝罪吧,去那位前輩的小院真誠的朝他懺悔。”
“陳前輩不會的,他那種人物,怎會在乎這點小小過失?過去,最嚴重的一次也不過是口頭上的責罵。”
若云瑤冷笑道。
法鏡斷開了。
若山主栽倒在地,一臉彷徨。
他又錯了?
遁法施展。
若山主以從未有過的極速離開了青云山,他要前往陳長生的那處小院。
“父親,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法鏡再一次的被接通。
仙域那頭,若云瑤怒氣未消。
“瑤兒,為父真的知道錯了,師尊與白國主不在,我獨自一人面見那位前輩……”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語氣里都是央求。
沉默。
良久的沉默后,若云瑤還是開口了。
“父親,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再有下次——”
“為父向你保證,再有下次,為父主動自裁!”
“好。”
……
“二黃!你怎么又在和小白打架!”
小院中,陳長生剛剛睡醒。
看著地上與白蛇扭打在一起的黃狗,他扶額嘆息。
許是二黃在自己這院子里寂寞的久了。
這好不容易得了個玩伴,便整日整夜的與那白蛇廝混。
他倒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