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中滴下一顆仙露。
“再忍忍吧,就這么一點時間了,諸位的妻兒老小就在玄都觀中住著呢,想想他們……”
玄仙低頭,口中語如刮骨尖刀,將修士們心中那剛提起來的三分膽氣削了個干凈。
“上官月,你娘當初的那場意外就是我干的!我是上官鵲啊,還記得嗎?你娘身負重傷不治而亡。”
“我也干了!誰讓你這女人對我兄弟愛答不理?那老東西也是個眼高過頂的貨色,死活不肯說出你的下落來……”
“我知道,我知道你娘是被他們害死的,但那又如何?我上官家在玄都仙國中何等地位,這等丑聞傳出去豈不是掉了名聲?你只能忍著!乖乖的順著上官家的意思,順著玄都仙尊的意思……”
刷!
仙血噴涌,上官家主的頭顱撲通一聲摔落在地,眾仙不語,玄都仙尊取布,將手上仙劍擦拭干凈。
他還是溫和的笑。
“月兒,如何?只要你還愿意認我這個老祖,你往日里受過的那些委屈,我都能夠彌補……”
“玄都老狗,你真當我不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嗎?覺得叫來這幫子廢物搭好臺子演一出戲就想掠過?”
上官月開口,毫不客氣。
眾仙人都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
這上官月怎么半點不按照套路出牌?
仙尊都如此低聲下氣的愿給臺階讓對方下了。
怎么就還不知足?
還敢當眾指出?
“以為自己傍上了個大腿就無法無天了?”
“此女眼光如此狹隘,難成大器!”
“哼哼,她那母親不也一樣嗎?一樣的路子,妄想爬上仙尊的床,多大的癡念?若不是仙尊仁善,上官月能活到今天?”
白眼狼,初升,眼界太淺……
仙人們都在搖頭,都在不屑。
對上官月一行人的舉動充滿了困惑與輕蔑。
“跟在上官月后面的那兩個美貌女修倒還有點意思……”
“一個帝境,一個才大乘期,連圣人境都沒達到,下界偷渡上來的低賤修士有什么意思?”
“道兄這就不懂了,自然是……”
“原來如此啊----”
賊眉鼠眼的兩位仙人突然捂住了咽喉,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她?她怎么敢?仙尊還在啊?
不對,不對,一個帝境修士,憑什么能做到?他們可是巔峰真仙,就差一步就可以登臨地仙境界了!
只是那一天再也不會到來了。
因為若云瑤出手了。
用陳長生賜給她的那根發釵。
輕輕一劃。
如摧枯拉朽。
輕易的破開了真仙們的護體仙力,了結了他們。
這實在是太快,快到只有當事人才能察覺,直到兩位真仙倒地,喉嚨處仙血潺潺,死的徹底。
眾仙才開始慌亂。
死了?
這下界來的修士竟然還敢動手弒仙?
憑什么?
是了,定當是她們背后的那位大腿賜下了寶物,利用法寶之利才能做到!
“月兒,你這是什么意思?還是說,是你身后的那位道友的意思?”
玄都仙尊的面色一變,目光熾熱的凝視著若云瑤手中發釵。
能讓帝境修士殺死真仙?
這可真是件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