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回憶某一重要事物時,往往只需要一瞬。
眨眼間,林塵就把之前與周墨的一切過往爛記于心。
周墨緊盯林塵,眼神極為漠然,她總覺得眼前之人太過陌生,而且“小妹”這個詞,阿兄從來都沒叫過!
她僅僅只是有時候喜歡用‘小妹’自稱而已。
念及此,她心中暗忖:“若是此人再喊一次‘小妹’,便就地斬殺,本座絕不容許有人膽敢冒充阿兄!”
林塵與她對視一眼,很輕易便能察覺其周身隱約散發出的殺意。
他暗自慶幸,還好看了攻略。
想罷,林塵原本一本正經的神情,瞬間換成了嬉皮笑臉的模樣。
他站在原地,嘆息道:
“唉,小墨墨。阿兄哪里知道你是筑基大能啊!
方才那靈氣波動可痛煞阿兄了。”
聞,周墨眼神中的漠然瞬間蕩然無存,嘴角也上揚起來,但還是故作抱怨:
“哎呀,明明是阿兄不提前說密語,這讓小妹怎么如何分辨嘛。”
說著,她把手背在身后,挺起胸脯,眼神又變得玩味起來,扭捏道:
“這樣吧,小妹滿足阿兄一個要求,就當作給阿兄的補償。
什么都可以喲。”
林塵聞,眼神一亮,頓時來了興致。
什么都可以?那感情好!
他嘴角止不住得上揚,一臉壞笑,朝著周墨緩緩走去。
“阿兄,你這樣子好壞。
阿兄不僅容貌尚佳,身體也壯實,求求小妹的話,也不是不行呢。”
林塵大步跨上前,一把攥住周墨的手腕,神情比剛才更激動,近乎狂熱:
“此話當真?”
周墨微微頷首,纖纖玉手順勢貼到林塵胸前,滿懷期望地望著他。
“那,把你的陰魂幡給阿兄。”
聞,周墨頓時俏臉一撇,不屑道:
“在阿兄眼中,小妹還不如個陰魂幡咯?”
“這倒不是,只是阿兄跋山涉水,跨越數萬里來尋小妹,路上太多艱難險阻。
若不是阿兄的靈寵有著斂氣神通,阿兄早已身死道消。
沒有保命的法寶,阿兄實在是沒有安全感。”
周墨聽完,眉頭微蹙,安慰道:
“小妹知道阿兄辛苦,只是陰魂幡乃小妹的本命法寶,實在是無法贈予阿兄。
況且,此幡尚在煉制中,還差數百陰魂才可煉成。
陰魂也沒那么多,還得用陰魂黑氣把正常修士的神魂變成陰魂。
以小妹的修為,每日最多施展七十二縷陰魂黑氣,而且每名修士需要至少三縷陰魂黑氣。
還不可在同一天連續注入黑氣,其神魂才有可能化為陰魂。
小妹每天也是透支著身體煉制法寶。
不過阿兄不必擔心,只要有小妹在,就無人傷得了阿兄。”
“有小妹在,阿兄自是放心,可一直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終有一天會遇到小妹也無法戰勝的對手,那時候恐怕阿兄連忙都幫不上。
阿兄是散修,本就資質低下,為了在這亂世茍活,才選擇走體修的路子,偶然又撿到只靈寵,每日的靈石開銷不是一般的多。
但若是有靈石,阿兄就能變強,靈石越多,阿兄越強。
可上哪去搞那么多靈石啊,阿兄是真的很想幫到小墨墨啊!”
林塵照著司飛翟討要好處的口吻說道,語氣略顯僵硬。
雖然聽著很蠢,可周墨偏偏就吃這一套。
大抵是性格使然吧。
從攻略上得知,她同樣出自魔門的修仙家族,祖上是魔族與妖族所誕下的子嗣,但到了她這一代,血脈還剩下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盡管如此,她自幼便在家族最嚴苛的修煉體系下接受磨煉。
念及此,林塵不得不暗自贊嘆。
多虧飛翟兄敏銳洞察到她感情里的匱乏,便以兄長身份守著她,在試錯中慢慢摸透了門道。
只有一點讓林塵頗為在意。
攻略里,不管周墨的提議有多離譜,司飛翟都照單全收,比如這次的黑鞭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