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雙手垂落群間,五指不斷蜷曲。
“哈,還是我替妹妹和娘親說吧。”
“去年熙熙生辰前后,在景山村后山的秸稈地里,我這不知廉恥的妹妹,脫光了衣服,與這茍家郎君滾在一起。”
“若非娘親和我們及時趕到,他們指不定還會做出什么更離譜的事情,到現在,我估計都當上小姨了。”
“妹妹,你去年不是還與茍郎君情意綿綿嗎?怎么?今年做了郡主,就忘了窮山村里的舊人了?”
顧桑宜還想再繼續說些什么,楚熙聽不下去了,她也是有脾氣的,怒吼一聲:“夠了!”
那久居高位之人身上特有的肅殺之氣,讓顧桑宜驚了一瞬,差點都要不認識楚熙了。
茍老三的確是她人生的最大污點。
就連前世,她被顧家父兄逼迫與太子成親,也是被他們用此事做要挾。
該來的,怎么都躲不掉。
她平復心情,逐漸走出崔禾的保護,與顧桑宜、茍老三等人相對而立,正面迎上他們的刀鋒。
飽含殺意的眼神掃過顧桑宜三人,她突然笑了。
安靜到只能聽到簌簌落雪聲的院子里,楚熙的這聲笑,格外讓人不寒而栗。
“顧小姐說是我勾引的他,那么敢問,村中大好青年眾多,我不勾引個家里有錢有勢的;也不勾引個貌若潘安的;更不勾引個考過秀才的,勾引他茍老三,要什么沒什么,年紀還一大把,我是傻嗎?”
楚熙平靜地問道。
挑起的眉峰,落在顧桑宜和茍老三眼中,像是一把利劍,讓他們瞬間心虛了,謊不攻自破。
然而,第二把劍,隨之及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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