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婳手里的證據直接甩在柳三娘臉上。
她細細回想,才發現有所不對。
從她認識鎮國公時,便從未見他寫過字,平常的信件、公文,都是身邊的管家代筆。
之前她也曾覺得好奇,問過鎮國公,當時那姓賀的死鬼只是好一頓夸獎他那管家,說其寫字漂亮,不可讓寶珠蒙塵。
如今看來,根本就是這廝自己不會寫字,才讓管家代筆!
柳三娘冷笑。
她這是被賀家父女擺了一道。
她別無辯解,像是認命了一般,“行,你們去告吧,我和老朱的命,想要隨便拿,我二人從小便都是孤兒,沒有九族,不怕你們殺。”
朱刺史聽到柳三娘這話,也認栽了。
從得知國公府里死的那個賀婳是丫鬟易容的那日起,他便知道自己也難逃一死。
“不錯,要殺便殺,我二人不怕死。但你們也永遠無法得知真正要對賀家下手之人。”
他惡狠狠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落到了漠北長相的楚琰身上。
他已經逐漸猜楚琰、楚熙和楚琛的身份了。
他像是自自語般,又道:“鎮國公兵法入神,有他鎮守的西壘邊境涼州城,固若金湯、堅不可摧,他一死,除非那蝸居王府的肅王親自來鎮守邊關,否則,漠北的鐵騎不日便能踏破西北邊陲。”
說這話間,他似乎還頗為自豪,像是設身處地地在為漠北著想。
楚琰有些激動,一把拎起他的衣領,質問道:“你是漠北派來的?”
朱刺史嘲諷地看著他,“少主,你糊涂啊!不該幫著這些殺過你同胞之人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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