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發瘋似的,怒瞪著楚琰,“老九,你給本宮解釋解釋,你不是與你皇兄一同守城門嗎?為何你平安無事,他卻被那群刁民踩得失了雙腿。”
楚硯辭的事,總歸給皇帝、皇后一個說法。
父皇雖一開始沒有問責他們,可楚琰本就沒想著能蒙混過關。
他緩緩抬頭,瞳孔里布滿哀傷,眼眶紅紅的,似乎哭過。
“娘娘明鑒,皇兄今日并未在城門,是繆郎君替職的,馮將軍來時,也看到了。”
繆成峰在城樓而太子卻是從城下被找到的,被馮將軍抓個正著,繆成峰沒辦法將黑的說成白的,給楚硯辭辯護。
“那你倒是說說,太子去干什么了?”鼎元帝怒聲質問。
楚琰頷首搖頭,一臉迷茫。
“你說!”鼎元帝也不為難他,讓替職之人繆成峰說。
繆成峰顫顫巍巍,他可不敢把太子去喝花酒的事說出。
他緊張地跟皇后對著眼神,眼波迷離間,皇后思緒一轉,幫忙回道:“陛下,今日中午母后說讓臣妾幫忙想辦法救助災民,下午時臣妾便出宮去尋了父親,硯辭也是臣妾叫去繆府的,他擅離職守,都是臣妾的錯。”
皇后及時攬罪,讓鼎元帝對此不再追究。
楚琰的眸子微斂,眼底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諷刺。
父皇還真是一點都舍不得懲罰太子皇兄呢!
“陛下,末將也是罪該萬死,沒有及時找到太子殿下,害殿下在趕去城樓的路上,被那些刁民踩斷了腿。”
馮將軍磕頭認錯,態度良好。
他本就是被臨時指派過去支援的,無論是太子受傷斷腿,還是難民沖破圍墻進城,都與他沒有直接關系,鼎元帝問責,還有楚琰和繆成峰頂著呢,也問不到他頭上。
若非楚琰早與他說清楚這一點,今日他也不能幫忙斷楚硯辭雙腿。
鼎元帝敏銳的目光停留在了楚琰和繆成峰身上。
太子斷腿、難民入城,總得有人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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