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和葉江的初遇,沒有葉開禮,沒有原生家庭給予的困境,而是在一個她已經挺過風雨,獨立自信的時候,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想到那種情況,溫如許不由地笑了下,笑得又苦又澀。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腿都站得快僵硬了,溫如許才動了動腿,準備離開。
“溫小姐!”她剛要轉身走,驀然聽到鄭管家的聲音。
鄭管家從陵園回來后,閑來無事,拿了把掃帚在庭院掃雪,剛掃到大門邊,一抬頭,看到了溫如許。
“溫小姐!”鄭管家丟了掃帚,急匆匆跑出來,聲音都在發顫,“溫小姐,您終于回來了。”
溫如許看著雙鬢斑白的鄭管家,喉嚨里像是吞了刀,眼睛仿佛卡了砂礫。
“鄭伯伯。”她眼眶泛紅,聲音哽咽著說,“您還好嗎?”
鄭管家也紅了眼,老淚縱橫地點點頭:“好,好,我挺好的,您這些年怎么樣,一個人在外面過得好嗎?”
異國他鄉漂泊的那幾年,稱不上好,也稱不上壞。
而且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呢?
最壞的日子,她已經熬過來了。
“我挺好的。”她抿了抿唇,眼中閃著淚光,“以后,以后你還會在唐園嗎?”
鄭管家搖搖頭,嘆息一聲:“不知道,葉先生走了,這座園子,不知道會怎么處理,等他們安排吧。”
溫如許無權干涉這些,也不適合多問。
她點點頭:“您多保重,我走了。”
“溫小姐。”鄭管家不舍地叫住她,邀請道,“您要不要進去坐會兒?”
溫如許張了張嘴,想拒絕,可看著鄭管家殷切的神情,拒絕的話在舌尖繞了又繞,卻難以說出口。
猶豫片刻,她點頭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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