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希月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容光煥發,看著肖景和的目光大方自然,仿佛奔赴一場新生。
肖景和驟然看到這樣的紀希月,恍惚了一下。
他娶紀希月算是高攀,紀希月嫁給他后,給肖家帶來十幾億的生意,還有她那豐厚的嫁妝,拉了當初水深火熱的肖家一把。
可他很厭惡這種世家出身的刁蠻千金,結婚頭兩個月處處看紀希月不順眼,沒少奚落她。
后來和紀希月接觸久了,發現這女人溫柔似水,半點世家千金的架子都沒有,又對她有所改觀。
也就是那段時間,他和紀希月的感情快速升溫,如此迎來了第一個孩子。
承爵出生的時候,他初為人父,高興得無以復加,百日宴大擺了三天宴席。
那個時候誰不夸紀希月嫁了個好丈夫,誰不夸他們為豪門夫妻典范?
怎么就到今天這一步了呢?
肖景和記不清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化的,他不愿再繼續回想,面無表情的拿著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和紀希月去到窗口辦理手續。
提前排隊卡著點,手續辦理得很快,不到十分鐘,兩個熱乎的紅本本便拿到了手里。
紀希月將屬于自己的那一本離婚證放進包里,她伸出手,笑容如三月里的春風一般和煦,“肖先生,好聚好散。”
肖景和低頭,看著那素白細嫩的手,心頭莫名刺痛。
大概人類在分別的時候都會被感性壓制理智,他抿了一下唇,伸手握住那手,手中傳遞過來的溫度,一如當年。
肖景和深吸一口氣,“好聚好散,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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