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有些友好，濃云密布的天空伴隨著清爽溫涼的風，大家不用接受太陽的炙烤，排排站在操場上聽著運動會開幕式上各級校領導講話，漫長的兩個多小時，也沒有覺得特別的難熬。

紀瑜一晚上沒睡覺，給自己畫了一對眼睛，微低著頭閉著眼睛打盹。

等冗長的開幕式結束，紀瑜睜開眼睛，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她目光淡淡的偏頭，看向拍她的人。

是馮老師。

馮岳山已經盯著看了紀瑜一小會兒時間，本來是想在領導講話結束嚇這魂游天外的小妮子一跳，沒成想某人太淡然了，平靜的眸子里不染人間煙火，微微低眸間，睥睨眾生，無喜無悲。

她身處塵間，又仿佛早已超脫世外。

一時間馮岳山也分不清紀瑜剛才是閉著眼睛打盹，還是單純的閉著眼睛。

馮岳山沒有在對方身上得到預想的反應，尷尬的收回手。

然而下一刻，紀瑜抖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可憐兮兮的抬頭，給足馮老師情緒價值，“馮老師，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被校領導發現了。”

馮岳山“”

這個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馮岳山認真看了紀瑜兩眼，女孩臉上的驚嚇表情真切可見，她和紀瑜接觸幾個星期的時間，知道這孩子陽光開朗，善良正直，剛才應該是從打盹中清醒，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所以才反射弧那么長。

馮岳山想通關鍵，立即笑出聲，伸出手去拉紀瑜起身，并湊近紀瑜的臉頰仔細觀察，夸贊道“你這眼睛畫得不錯啊，要不是它一直一動不動，我都沒發現你在打瞌睡，睜開眼睛又很自然的掩蓋起來，昨晚做賊去了？”

“是做賊去了。”

“？？？”

馮岳山來了興致，揚起眉尾，眸光戲謔，“做什么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