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妱顯然不能理解福海在慌亂些什么,聽完了他的話,只說:“殿下想看你就給他找去呀!你跟我說有什么用?我還能給他畫不成?”
福海看著她,嘴巴努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殿下看完了之后不還得找你陪他演嗎?”
沈妱:“”
她立馬放下手上的針線,毅然決然地起身,“我這就去勸殿下摒除雜念,好好讀書!”
福海松了口氣,這燙手山芋可算推出去了!
沈妱的豪壯志放得快,但這氣泄得也快。她站在蕭延禮寢殿的朱門前始終不敢往前一步,最后還是福海看不下去,一把將她推了進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裁春你努力啊!”
沈妱難以置信,他們倆好歹是一條船上的!怎么他自己就跳船了!
沈妱被推進殿內,對上蕭延禮打量的目光,他可沒召她侍寢,她怎么來了?
“何事?”蕭延禮沉著嗓子問道,想到今日那幾個伴讀說的混賬話,他現在看到沈妱有點兒不自然。
她在蕭延禮的面前仿佛成了閱卷老師,而她次次給他差評,這讓他的自尊心很不好受。
沈妱的手快在袖子底下絞成麻花了,迎著蕭延禮的目光,好一會兒她才梗著脖子道:“奴婢是來規勸殿下摒除雜念,用心讀書的。”
蕭延禮:“”
他明天就將福海的屁股打開花!
沈妱低垂著腦袋,但是她能感覺到屋內的溫度似乎冷了下來,蕭延禮好像不太高興自己勸他讀書。
但蕭延禮的不高興也只是一會兒,很快他就吩咐道:“過來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