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如此跟我說話的!”侯夫人氣惱,忽然覺得沈妱漸漸不受控起來。
或者說,從她入宮之后起,她就注定不會再被她控制。
而她還停留在八年前,那個瘦骨嶙峋長相一般的小丫頭哭著求她讓她入宮的時光里。
侯夫人惱火地看著她,冷聲道:“處理好你的臉,別叫人看出來了!之后有事我會找人告訴你。”
侯夫人甩袖離開,沈妱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晦暗莫名。
她轉身往東宮的方向而去,宮道中無人,沈妱抬手往自己的臉頰上狠狠抽了一巴掌,痛感迅速傳入大腦,左臉上的熱度也異常起來。
她憑什么要一直受她們的擺布?她憑什么一直被欺負?
入宮這么多年,她從沒主動害過人,但她能在吃人的宮里生存到現在,憑的從不是運氣兩個字。
一路垂著頭回到東宮,她拿熱帕子敷了臉,刻意避開旁人,不叫別人看見自己臉上的傷。
越是這樣,就越惹得別人在意。
很快福海就從小宮女口中得知沈妱臉上帶著傷回來,他大吃一驚,趕緊讓人去查沈妱今日見了誰,免得殿下問起的時候,自己一無所知。
午時蕭延禮在上書房用膳的時候,看見福海吞吞吐吐的模樣,問他:“何事?”
福海尬笑了兩聲,說:“今日裁春去見了懷誠侯夫人,回來的時候臉上帶了傷,許是侯夫人打的。”
語畢,他就看到自家殿下的臉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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