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看了看殿內,又看了看跪在門口的沈妱,他現在哄哪一邊呢?
算了算了,主子和情人的事情,他不管最好。
沈妱跪到半夜的時候,撐不住暈了過去,還是王嬤嬤將她拖回了屋子里。
第二天蕭延禮起來,福海小心翼翼去看他的臉色,試探性地說:“昨晚裁春在殿外跪了半宿,體力不支暈了過去,要不要請太醫過去瞧瞧?”
蕭延禮用帕子擦手的動作頓了一下,反問:“誰讓她跪的?”
福海懵了一下,不是您讓的嗎?
旋即,蕭延禮冷笑連連,將帕子摔進水盆里。
“既然是她自找的,就自己受著!”
沈妱醒來的時候已經晌午,王嬤嬤在屋子里照顧她,看她醒來,給她喂了杯溫水,開始打聽昨晚的事情。
“你怎么惹得殿下不悅了?”
沈妱垂下眸子,加上她的病容顯得更加凄楚。
“昨晚”她欲又止,讓王嬤嬤急得不行。
“你只管說!”
沈妱捏著杯子,一臉為難,最終道:“殿下看到了我的后背,然后就大發雷霆將我趕了出去。”
王嬤嬤聞心一驚,看向沈妱的眸子也變得晦暗難起來。
她可以責備沈妱不懂事,伺候殿下的法子那么多,她完全可以哄殿下不叫他看見自己的傷。
一肚子的埋怨最終變成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
然后她出門去了。
沈妱側著身躺下,心里想,嬤嬤應該回去向皇后稟報此事了。
她昨晚讓蕭延禮惱了自己,自己又主動在殿前跪了那么久,整個東宮的人都知道蕭延禮不喜自己,如今已經晌午,說不定皇后宮里的人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