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沈妱開口,她已經被對方拽入帳內。
夜晚的空氣是冷的,床榻是冷的,按在皮膚上的手指是冷的,沈妱的心也是冷的。
她曾想過自己這個年紀出了宮,也許可是尋一個普通人家嫁了,過上簡簡單單的小日子。
可現在卻和天底下最尊貴的男子糾纏不休。
蕭延禮的指腹不似看上去那樣細滑,常年來的騎馬拉弓握劍,讓他的指腹有一層薄繭。那微微的粗糲感讓沈妱顫栗不止,只能緊緊抓著他的臂膀。
沈妱咬緊下唇的時候,下巴被他掐著撬開塞入一團衣物,濃郁的桂花味充斥沈妱的大腦,一時間忘卻了很多事情。
兩炷香后,沈妱匆匆趕回宴會現場,皇后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沈妱沖她頷首。皇后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
一旁的太后臉色不虞,看向皇后的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
她語中帶刺道:“太子出去這么久,怎么還不回來?他可是一國儲君,今日這宮宴,怎么能耍孩子脾氣!”
皇上聞也看向皇后,“太子去哪了?”
皇后笑著拉著皇上的衣角耳語道:“前幾日您給東宮一箱子蟹,子彰貪嘴吃多了,這蟹本就是寒涼之物,加之天氣轉涼,鬧了肚子。”
皇上抿抿唇,“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還貪嘴!”
嘴上嗔怪,但皇上心情沒那么差了。
他正值壯年,太子太早獨立于他而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太子適當表現“孩子氣”的模樣,正中他下懷。
福海帶著太醫來給蕭延禮把脈,哄了好一會兒才得以進去。
太醫把了脈,道:“殿下身子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