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衛秋把瓊悅從別的妖修手里救出來的,瓊悅為報救命之恩,便認衛秋為哥哥,兩人相依為命。
“懦弱的人,不敢在本尊的林子里掛尸體。”
傅漆玄冷冽的聲音,也給了衛秋肯定。
“而且……”沈棠望著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透著溫和與堅定。
“只要你自己是在乎的,那就會有人在乎。”
有人在乎……
衛秋的眼角,變得濕潤,淚水涌上他渾濁的眼。
他一直以來,認為只藏在人心底,終年不見天日的公道,在沈棠的眼神中看到了。
“謝謝……衛秋,死而無憾了。”
他們一對螻蟻,也有人憐惜過他們,還有什么遺憾?
衛秋彎腰,對著沈棠的方向拜了又拜,向沈棠遞上了一條腰珮。
“莊主為我主持公道,衛秋無以為報,只能將家傳的佩玉奉上。”
沈棠自然沒有要,“你留著吧。”
“我已經沒有地方可傳了。”
衛秋堅持著,把玉佩放在了礁石上,然后走向了瓊悅尸體存放的那個地方。
他這次是真的活不久了,但這次他心里不再有不甘。
沈棠沒有出再勸,瓊悅走了,衛秋也沒有活下去的意愿,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她尊重。
她替衛秋收下了這枚玉佩,看上去不是什么貴重的材料,花紋也有些模糊不清。
回去后,沈棠開始擬定望海山莊的莊規和容園的園規。
畢竟這兩個地方居住的是不同類型的人,細節上還是要區分開。
沈棠提筆,傅漆玄站在桌子旁邊幫她硯墨。
莊規,沈棠從無極宗的規矩中沿用了一些,但寫到懲罰的時候,沈棠有些不確定。
遲遲落不下的筆,一滴墨滴落下來。
傅漆玄接過她手中的筆,“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
沈棠把筆拿回來,她還不知道他,這要是休息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繼續寫了。
“對了,你統領魔族的時候,都有什么懲罰?”
沈棠怎么就忽略了自己身邊這個魔界的管理者,連忙向他取經。
傅漆玄想了想,“是什么情況的懲罰,你說說看。”
沈棠隨便舉了個例子,“偷盜之罪如何?”
“殺。”
“栽贓造謠如何?”
“殺。”
“惡意排擠呢?”
“殺。”
沈棠:“……”
魔界的魔到現在還能剩下那么多,沒有被傅漆玄給殺光還真是不容易。
傅漆玄也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些片面,“畢竟人和魔不一樣。”
魔的本質偏執,你不一次性制服,那往后全是后患。
“山莊的規矩定的差不多了,容園還差了點兒。”
容園住的混雜,有人還有妖,規矩定的不能太草率了。
沈棠剛要落筆,外面便傳來喊聲,“主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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