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娘眉頭一蹙。
天竺國公主白雨,她怎么會不知,那是她的祖上。
張青鋒看見春三娘皺眉,以為她不知道,便道:“時間太久遠了,你沒聽說過也正常,有時間我去太古位面打聽打聽。”
春三娘道:“天竺國早就滅國了,公主白雨也早就死了,你打聽她有事嗎?”
“我在圣火宗書塔頂層……”
張青鋒將事情簡單地講了下,隱瞞了自已與圣僧來自九州的淵源。
春三娘聽后神情復雜。
氣圣僧薄情寡義,撩撥了少女心弦后,狠心腸一去不返,反而給少女留下一場災難。
可轉念一想。
就算沒有圣僧,大亓國也會侵略天竺國。
要是白雨公主沒有嫁給大亓國皇子,而是被大亓國攻破城門后俘虜,為奴為娼,下場更凄慘。
如此一想,心里的憎恨淡了許多。
“給我吧。”
春三娘伸手向張青鋒討要圣僧留下的玉墜。
張青鋒神情為難。
春三娘道:“白雨公主是我祖上,我是天竺國皇室后裔。”
張青鋒驚訝不已。
春三娘嘆了口氣,將白雨公主和天竺國的遭遇大概講述了下。
張青鋒聽后唏噓不已。
知道了春三娘這樣一個女子,為何會淪落風塵。
他不由聯想到寥書瑤的身世,與春三娘大有相似之處,想來春三娘對她的呵護疼愛中,也寄托著對其自身不幸遭遇的憐憫和疼惜。
結果寥書瑤轉身一刀,狠狠捅進她心里。
她肯定比誰都痛苦傷心。
但是堅強的外殼,將她遭受重創的心靈掩藏了起來。
張青鋒猜測,春三娘不想繼續經營春香閣,被各大宗門勢力盯防只是表面原因,主要原因恐怕是因為傷透了心。
“給。”
張青鋒取出藍色的心形玉墜,放到春三娘手心里。
玉墜入手微涼。
春三娘用手指挑起紅繩,將玉墜懸在眼前,迎著門窗方向透進來的光線,仔細觀察。
玉墜微微擺動,漾起淡淡的藍色光暈。
很漂亮!
張青鋒想了想,說道:“我專門打聽過那位圣僧,他也早就離世了,死在了登天路上。算時間,與白雨公主去世時間相近。”
春三娘輕輕嘆息了聲,把玉墜戴到脖子上。
往下拉低衣領。
讓藍色玉墜垂到飽滿的白色溝壑間。
朝張青鋒挺了挺胸,問道:“好看嗎?”
張青鋒頭一別,看向一旁:“太貴了,不好看。”
春三娘愣了下,隨即想起上次敲詐張青鋒的事,開心笑了起來。
正想逗一逗張青鋒,外面傳來一聲稟報,說玄天宗圣子蟾天一直待在結界外面,沒有離開。
張青鋒聞道:“他應該是懷疑我的身份。”
春三娘目光一寒,沉聲道:“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危險,不如將其——”
她做了一個滅口的動作。
張青鋒笑道:“他不敢胡說。”
春三娘搖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
張青鋒遞過去一枚影像石。
春三娘看過后,倒吸冷氣:“你可真夠壞的。”
心想這枚影像石要是落到百里家人的手里,玄天宗別說會被屠得寸草不生,連山都會被夷平了。
張青鋒抬了抬眼皮,“你說反了。”
春三娘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笑道:“確實是。”
要是沒有這枚影像石,張青鋒只能用另外一種方式讓蟾天保守秘密。
這么想,張青鋒確實挺好。
“那怎么處理他?”
春三娘問道。
張青鋒道:“告訴他,他膽子太小,不適合給本大人當坐騎,遇到大人物可別嚇尿了,丟本大人的臉。”
春三娘照著張青鋒的原話吩咐下去。
“閣下待在這里不走,有事嗎?”
十二釵當中性子最冷的柳輕煙,走出結界,去到蟾天面前,淡淡問道。
“見過姑娘。”